也就是張書堂他們比較熟悉,才不會認為他在胡扯。
若是別人,我噴你一口鹽汽水!
張書堂指著東南道:“現今,福建的鄭家,單單依靠收取來回船只的過路費,就攢下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若是船商得不到在國內兩倍的財富,諸位以為那些無利不起早的海商,可會那么積極嗎?”
“要知道在隆慶之前,私自下海可是要殺頭的啊!”
張書堂輕笑著,拋出了自己判斷的依據!
曾偉志皺眉:“就算運河一年貪墨千萬兩銀子,書堂認為此事,誰能給得壓下來,不要忘記了,朝臣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對啊,這么大的利益,參與者必然是一個難以估算的人數……
人數一多,難免會有人覺得分贓不均!
自古人們可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若是有人覺得自己受了屈……
這么大的基數里面,難道就沒有一二莽人——
我得不到,你就也別想得到了!
這可是持續了無數年的生意,參與者怕是難以以萬來形容的,若是協調不好,自然有人直接揭秘出來!
但是,運河貪污之事,至今仍然沒有揭露出來,就很是說明背后黑手的厲害了!
張書堂輕笑。
他自然知道這里面的秘密。
腦海里的那一群被他稱呼為瘋子的人,早已將一切告知了他。
這天下,哪怕是皇室,在這么巨大的持續利潤下,都壓不住群臣,而唯有……
曾偉志輕笑道:“書堂,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對方勢大,我們勢單力孤,你放心,阿牛已經長大了,我要看著他娶妻生子,抱了抱孫子,我在圖復仇的事情!”
“伯父能夠看得開,這自然是極好的!”張書堂笑道:
“其實,我想說的是,伯父何必急在一時,請想想看,當初伯父來到南陽的時候,不過是帶了十幾個人,但是伯父若是現在有事,能夠找到多少人呢?“
張書堂輕笑道:“別的不敢說,兩三百精于訓練的士卒,還是能夠為伯父湊齊的!”
他自信的笑笑:“伯父可知道若是三年后、五年后,亦或是十年后呢?”
曾偉志眼神一亮,對啊,這小子已經是鄖陽守備了!
身為錦衣衛,雖然他遠離京城,但是,鎮撫司衙門還是會將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通傳下來的。
陜北的亂子,曾偉志比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而鄖陽,恰好卡在了陜北南下的通道上!
假以時日,這小子還真的未必做不出一番事業來!
也就是說,他說的還真的可能達到!
張一山瞬間明白了張書堂的意思,常言道:知子莫若父,他明白自己的兒子,這是在拉攏曾偉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