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山的眼角抖動一下,鄖陽守備,那可是一大片的山區,典型的易守難攻之地的化外之地!
書堂這一次進京是聽到了什么風聲?還是猜到了什么?
曾偉志還沒有想到這么多,畢竟雖然張書堂一直都是孩子王,但是!
他曾偉志可是血雨腥風里走出來的,自然是不將這一群小屁孩看在眼里。
“書堂啊,伯父真的很感謝你,你們兄弟幾個,一定要好好的!”
曾偉志拍拍張書堂的肩膀:“你把阿牛看做兄弟,我很是欣慰,只是這事牽扯太廣,你還是不要牽扯進去了,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安心啊!”
張書堂在桌子底下的腳,踢了李陵一腳。
李陵會意,當即道:“伯父,看你說的,我們都是大小一塊長大的,該幫的忙一定會幫的,我倒是覺得書堂有句話說得對——暗中積蓄實力,暗中調查,待時機成熟,可將那些壞人一網打盡。伯父既然等待了好幾年了,何不繼續等待幾年呢!”
李東誠與張一山也在一邊勸說著,曾偉志幽幽的嘆息一聲,開口道:“罷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再看吧!”
張書堂嘴角彎起,他知道若是不說服曾偉志,他極有可能丟下已經成年的曾阿牛,獨身前去報仇的!
勢單力孤的曾偉志,怎么可能是那些老奸巨猾之人的對手。
別的不說,單單王在晉為什么支持陳奇瑜,讓自己做了鄖陽守備,他都沒有猜明白!
更何況幾乎所有文臣都參與其中的運河貪污案呢!
一場酒宴,一直吃到了深夜,眾人才各自散去。
余下的日子里,三人各自出面,去尋找各家的子弟,拜訪各家長輩,研究帶去鄖陽的人員。
王府衛不比別的地方,本就是不差錢的,因此衛里的余丁倒是很多。
得知張書堂要去鄖陽擔任守備,與他們一貫交好的家族,自然是恨不得將家中的余丁,全部塞過去。
沒有人嫌棄自家的子侄建功立業的,眼見鄖陽守備設立,正是占據位置的大好時機,他們怎能放過。
因此,當張書堂委婉的表示鄖陽守備乃是從無到有,朝廷有沒有撥下一兩銀子,他想要設立卻困難重重的時候,不消張書堂細說,各家都拿出了存銀,交給張書堂。
甚至還有人告訴他,別的事他們搞不定,但是缺銀子這事,那就不叫事!
兩百多年的積累下來,跟著王府早就攢下了花不完的金山,單單是張一山就在那天晚上交給了張書堂一萬兩銀子的存票,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吳家出八千兩白銀,至于職位……
“哎呀,書堂啊!咱們可是兩百年的交情了,今日書堂你出息了,做了守備,我吳家的這兩個小子,就交給你了!
至于職位,賢侄你看著辦,都是實打實的親兄弟,你還能讓這倆小子吃虧不成!”
張書堂只得暗暗記下來,給這倆小子一個試百戶一個總旗的位置!
到了別家府上,不待張書堂說明來意,別家大叔早就知道張書堂正在招收屬下,二話不說:“老侄啊!聽說你建設守備所缺點錢?”
張書堂尷尬的點點頭,都是幾百年的老關系了,他怎么還意思呢!
“你看看你這娃,咱們是什么關系,自打太祖那一朝,就是鐵打的兄弟了,別的不說,我把你三個侄子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