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只見白河之上,卻是并沒有南北連通的橋梁,不由的詢問道:
“吳東家,我見此地并無南北橋梁,不是這是何故?”
吳東家解釋道:“大人這里沒有橋梁的原因有二,其一此地乃是緊鄰城墻的地段,若是有橋梁,則是不利于城池的防守。
其二,這一段白河寬達七丈,若是算上河岸,修建橋梁起碼也需要長達十丈,才能連通南北,這么大的工程,加上此地航運繁忙,若是封閉河道修建橋梁,待橋梁建起,南陽也就荒廢了!“
張書堂點點頭,繼續道:“吳東家,不知道這一片土地,既然不能修建碼頭,為何不曾出手?”
“我倒是想,可是賣不掉啊!”
吳東家苦笑一聲:“當初年幼輕狂,沒有查探清楚,就自以為聰明無敵,匆匆買下了這一代的地契,哪知道三萬兩白銀,竟然是買了一個笑話!”
他苦笑連連,這件事甚至成為了他的污點。
家族當年為了這件事差一點罷免了他家主的位置。
若不是他兢兢業業,再加上當年老父病重,家族不愿意看著辛苦了一輩子的老爹活活氣死,怕是他就只能守著家族的某一塊地,過過收租的日子了!
張書堂正色道:“好叫吳東家知曉,我卻是想在對岸建立碼頭的,為的卻是運送購買的糧食。“
她苦笑一聲:”你也知道,朝廷任命某做了鄖縣守備,這些天來陜西的干旱越來越嚴重,治下流民遍地,不得已,只能從老家購買糧食前去救濟了。
這走陸運,實在是花費太大,只有走水運才能支撐得住了!“
李陵急道:“書堂,既然沒有碼頭,我們在走水運,那不是麻煩了嗎!”
張書堂擺擺手,笑容兮兮的看著吳東家。
吳東家長嘆一聲:“大人,草民實在是佩服大人的慈悲,也罷,只要是草民的碼頭時間不急,可以給大人使用!”
張書堂拱手道:“那便多謝吳東家了!”
“大人說哪里了,草民雖然是一介小民,但是也知道流民遍地的危害,再則大人肯為了不是自己轄地的流民,找上門來,草民若是再不變通,那掙了再多錢,又有何用!”
吳東家卻是一臉的正色。
張書堂道了謝,這才繼續道:“不瞞吳東家,這行船走糧,難免會讓糧食落水,是以我卻是需要一塊曬糧食的地方,不知這靠近城門的這一塊無用之地,可否……”
“大人說哪里去了!”
吳東家直接擺手:“大人想要使用,只管使用就好了,只要給碼頭上留下進出的道路就好了!”
“不不不!”張書堂笑道:“吳東家的這塊地是買來的,本官豈能白白使用了,不若這樣,吳東家做個數,賣與本官!”
吳東家苦笑:“大人吶,這一塊地乃是廢地,雖然有一里長的一段,但是因為不能修建碼頭,卻是一塊廢地!
再加上這里有十幾座碼頭,每日人流不息,加上這一塊地段不過是五丈寬的距離,就算是拿來種地,也是不可能的!
大人若是因為歉意而買去,實在是折煞了草民了!“
張書堂輕笑:“你也知道,本官在這南陽,雖然算不上是無所不能,但是也算是小有能量的。
我確實想要試試看能不能修建一座簡易碼頭!“
吳東家搖頭苦笑,又是一個不信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