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花費三萬兩銀子,買了一塊廢地,今日這同樣年輕氣盛的小大人,也想再走這一步!
雖然張書堂世官場人,但是吳東家不認為她能夠辦到!
因為這里距離城墻實在是太近了!
就算是昏暈無能的守城官,都知道這等地方是不能占用的!
更何況南陽可是四級衙門同城啊!
分守道、府衙、縣衙、王府衛!
這些地方只要有一個主官清醒,就不會同意修建碼頭的。
張書堂見到這廝久久不語,繼續道:“當然,吳東家也不要要價太狠,某等為了鄖陽的流民,可是掏空了家底啊!”
正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這吳東家在南陽城的風評不錯,是以張書堂才會直接與他交談的。
吳東家輕笑一聲:“既然大人是為了流民,給五千兩變算了吧,說起來這可是某占了大人的便宜了!”
三萬兩買下,五千兩賣出,張書堂知道這人的確是是沒有多要!
雖然此地不能拿來修建碼頭,但是就算是建成飯肆酒樓,一年也不止這一點錢了。
“李陵,給吳東家清點八千兩的銀票。”
“好的!”
李陵伸手入懷,取出一沓銀票清點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
吳東家連連擺手:“張大人,不要折煞了小老兒,大人籌備災民糧食,這可是集福萬代的舉動,小老兒沒有捐獻一二,就已經是不夠意思了,怎能再要大人多給!”
李陵雖然不知道張書堂賣的什么葫蘆,但是張書堂一貫眼光不錯,他卻是佩服的。
雖然這一塊就是廢地,但是想來張書堂未必沒有起死回生的手段了!
李陵點了銀票,放在桌子上。
吳東家拍拍手,呼喚過來一個人,道:“去將葵巳地段的地契取來。”
吳東家也不數錢,直接分出了一半,雙手遞給張書堂,認真的道:“張大人,這一點是小的為流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大人不要嫌棄我借花獻佛!”
張書堂深吸一口氣:“吳東家,這可是沒有刻碑銘文的啊,你這四千兩等于是投了沒人知道的無底洞啊!”
吳東家拱拱手,豪邁的笑道:“張大人籌備了兩百萬兩,這份心意,又有幾人知曉呢!
小老兒不過是拿出大人多給的三千兩,自己又湊上一些,在大人面前卻是算不得什么!“
張書堂扭頭看向李陵:“表哥,記住了,我部若是能夠擴編,當庇護吳家一個子嗣!”
他看向吳東家:“不知道吳東家可否愿意讓族中兒郎,跟著某去吃苦?”
“都說軍戶多低賤,在大人麾下誰敢小覷了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