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道:“書堂,你的腦子就是好使,我明白你的打算了!”
張書堂笑而不語,南陽此地乃是縣、府、分守道同城,城內的吏員可是不少!
上一次,他以鄖陽守備府空缺職務的誘餌,讓南陽諸多軍戶都投靠了過來,甚至,就連官府里面的小吏投靠的也不少!
這一次,這個橋梁,讓南岸他買下的荒地,成為了下金蛋的母雞,他準備拿出這個利器,將南陽諸多吏員的子弟一網打盡。
要知道雖然大明實行流官制度,文官們是不能在本地任職的,但是,下面的小吏卻不一樣。
這些小吏們不但掌控了整個官府的運作,還會世襲相承,因此,吏員都會將自家的子侄調教的很好。
不可否認的確是有一些子弟,是不折不扣的紈绔,但是,真正的世家子弟,卻是可以走狗遛馬,但是,肚子里都有存貨的。
別的不說,他的鄖陽守備府,可都是余丁!
但是這一群人,一旦到了實務上面,卻是比那些考取了進士之人,還要能干的多!
若是能夠以十幾座碼頭的分紅,籠絡了南陽諸地的吏員,那么這些人的子弟,自然是會投靠張書堂的。
也就是說,他不過是用了分紅,就得到了無需要培養就能夠上手的文武官員,這個買賣,可是劃算的很!
再說了,這個世上只有利益籠絡的關系,才不會背叛!
有了分紅,就能籠絡住這些人的子弟,而有了這些子弟在手,反過來就能將整個南陽掌握在手中!
這么簡單的一個道理,李陵自然是知道的!
北京城內。
咸宜坊的徐寡婦,聯合了左樓左蘭祖孫兩人,在安富坊里開了一間門面,專門售賣徐寡婦裁縫鋪制作出來的玩偶。
徐寡婦聘請了三十幾個繡娘,生產各種玩偶,然后交給左家祖孫拿去安富坊販賣。
這安富坊正在皇城根下,乃是官員的聚集區,徐家的玩偶,因為不曾在天下出現,是以剛一面世,就在京城引起了轟動。
徐寡婦最多的時候,一個月聘請了上百個繡娘,日夜趕工生產。
正如張書堂預料的那樣,見到玩偶這么大的市場,很快就有了別人仿制。
得益于張書堂的提議,徐寡婦在安富坊置辦了商鋪,利用房租高昂,客流量都是非富即貴之人的安富坊,成功地將徐家玩偶的商標打了出去。
當仿制的人們多了之后,普通的玩偶已經沒有那么多的附加值了,這東西不過就是用布縫出造型,然后里面填充棉花,讓他鼓起來罷了!
華夏自古就是小農戶經濟,若是買成品不劃算了,大姑娘小媳婦的躲在房間里,不過是半晌的功夫罷了!
是以,當大街小巷都開始仿制的時候,徐寡婦就按照張書堂的意思,拋售了普通玩偶的生意。
她裁撤了繡娘,只留下手藝精湛之人,然后購買價格昂貴的蜀錦、浙繡等布匹,利用先期拉攏的貴婦,在高檔玩偶的客戶群里站穩了腳跟。
這些天以來,雖然徐寡婦賺取的錢財沒有先前那么多,但是若是按照人均生產的效益來計算的話,走高檔路線的利潤實際上是先前的四五倍那么多!
依靠著這些貴族小姐、夫人們,徐寡婦這幾個月時間已經賺取了幾千兩的銀子。
甚至,就連跟著他的那些繡娘,也掙到了幾十兩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