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時候的百姓,一年也不過是三四兩銀子就足夠開銷了,就算是住在京城的百姓,就算是沒有耕地,吃喝拉撒都要花錢的家庭,一年的花銷也不過是十幾兩銀子罷了!
這些繡娘可等于是三個月的時間就掙了好幾年的花銷,因此,徐寡婦自然是很受愛戴。
這天一大早,聘請的下人福伯就匆匆跑了回來,他舉著手中的信箋大吼道:“夫人,夫人,南陽來信了!”
南陽來信了?
徐寡婦一楞,正在指點繡娘繡新花樣的徐寡婦,當即就將繡花針插入了手指頭上,殷紅的血,冒了出來。
“哎呀!夫人你戳到手了!”
繡娘們大驚,看那血珠子飚的那么快,這一下戳的肯真狠!
徐寡婦搖搖頭,將手指放在嘴里吸著血珠,一邊含糊到:“你們繼續,我去看看!”
說完,她匆匆朝外間走去。
“咦,你們說夫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這么魂不守舍的?”
有人詢問道。
有長舌婦切了一聲,夸張的做了個你們不了解內情的表情,待周圍人都詢問他的時候,這婦人才滿足了炫耀的**:
“你們怕是不知道吧!徐娘子一個外來人,又沒有勢力依靠,能夠坐穩了這個玩偶的生意,你們以為內里就沒有隱情了嗎?”
“劉姐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劉姐神通廣大,這事啊,也就是您知道了!”
婦人們恭維著劉姓女子。
這女子頗為高傲的笑了一聲,這才仿佛是再說這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樣。
“你們還不知道啊,這徐寡婦裁縫鋪能夠做成玩偶的生意,實際上是要感謝一個人的。”
“是誰啊?”
眾人配合著再次詢問。
劉婦人輕笑一聲,壓低了聲音,但是這聲音卻是剛好能夠讓眾人都聽到!
顯然這廝就是一個表現欲極其強烈之人。
“當初啊,劉娘子也與咱們一樣,都是給人繡織的繡娘,但是徐娘子樣貌好啊,被南陽一個官吏看上了,然后就交給他了這個營生,甚至還知會京城的同僚們,幫著照看一二!”
“劉姐啊!”有人覺得劉婦人這樣編排老板娘總就是不好的,于是開口道:“劉姐這個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被徐娘子知道了,怕不是要撕爛你的嘴呢!”
“切!”
劉婦人甩了甩手帕,一臉不屑道:“怎的,你不相信,出去隨便找個小混混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這樣,整個咸宜坊的老少爺們誰不知道徐寡婦的門楣不能招惹,這可是河南道出面保著的地方!”
見劉婦人說的向真的一樣,別人也不由得半信半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