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起來倒是與此人說的極為相似啊!
他發了一會呆,才想起來這人說的是他家的大人,徐驥到了此時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做介紹呢!
他急忙指著一邊的兒子們介紹到:“這是我的五個兒子,這是長子徐爾覺、這是次子徐爾爵、這是三子徐爾斗、這是四子徐爾默、這是幺子徐爾路。”
徐光啟只有一個兒子,但是這個兒子卻很是了得,竟然給他生了五個孫子。
劉雄抬起手,看著一手的泥巴,苦笑道:“徐兄,小弟年幼,本該想徐兄行禮的,但是這一手的泥巴!”
徐驥笑道:“大人真性情,卻是人間至善也!”
見到這個傳說中的徐二農難得的吊了書袋,劉雄笑道:“好叫徐兄知曉,小弟劉雄乃是南陽人士,現在鄖陽守備府當差,這一次前來乃是替我家大人請徐兄的!”
“鄖陽守備?”
徐驥念叨一句,奇道:“鄖陽撫治何事有了守備?”
劉雄將張書堂因為南陽唐王府世子的事情,上京告狀,進而得到了鄖陽守備的事情說了。
徐驥感慨道:“張大人有情有義啊!”
此時雖然已經是十月的天氣了,但是紅薯這個東西,在零下十度之前,埋藏在泥土里,只要沒有地裂,是不會凍壞的。
因此,當撿完了刨出來的紅薯之后,徐驥就急忙讓兒子去打了水,然后請劉雄洗漱了。
劉雄洗完手,又特意找了一個木棍,掛掉了官靴上的泥巴,更是在一邊的紅薯藤上面擦凈了鞋底的泥土,這才跟著徐驥進了客廳。
徐驥看著劉雄的動作,不由得微微點頭。
一個如此注意細節的人,自然不會是大奸大惡之人。
當然世無絕對,至于此人的人品如何,徐驥雖然已經判斷了七八分,但是卻還是要仔細觀察的。
徐家的小子們忙著去燒茶,劉雄卻跟著徐驥在客廳坐定了。
他看著已經年近五十,足以當得自己父親的徐驥,開口道:“好叫徐兄知曉,某這一次來,實際上卻是想要請徐兄救一救陜西萬民的!”
陜西災民……
徐驥長嘆一聲,苦澀道:“好叫劉兄弟知曉,雖然某很是同情陜西的災民,可惜的是愚兄不過是一個窮秀才,家父雖然京城為官,但是卻一貫的兩袖清風,莫說是救援陜西的災民了,家中就連一萬兩的銀錢都拿不出啊!”
劉雄笑道:“徐兄誤會了!”
他正色道:“徐老曾任河南道御史,而某出生南陽小吏之家,自然是知道老父母的人品!”
劉雄這么說實際上是不合規的。
因為徐光啟雖然是河南道的御史,但是卻是京官,而只有地方官吏才能被稱為老父母。
但是華夏人素來重視關系,是以這么說卻是能夠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的!
但是,徐光啟的人品,自然是不需要多說的!
身為南陽官二代的劉雄,自然知道一件關于徐光啟的小事。
萬歷三十幾年的時候,徐光啟在翰林院做庶吉士的時候,曾有過這樣一件軼事,有一天,他早晨起來穿衣服時,發現一條襪帶找不著了,他沒有驚動家人,暗自用一根布條替代。
如此一個多月的時間,直到自己的夫人發現,吳氏笑著說:“翰林院薪水再少,還不至于添不起一付襪帶呀!你這么節儉,別人見了,一定會認為你在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