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師愿意替某治一治這風痛之癥,某自然是愿意至極的。”
他沖著張鳳儀點頭:“得罪了!”
而張鳳儀微微頷首,然后轉過了視線。
張書堂解開衣帶,將自己的上身露了出來。
“嚄!”
一眾將領除了早前就已經知道張書堂傷勢的李陵之外,其他人都是震驚不已。
天啊!
張書堂的傷勢竟然這么嚴重!
只見他的身上,縱橫交錯的布滿了幾十道傷口,甚至,最恐怖的哪一個,竟然直接從左邊的肩胛骨一只拖到了右腹下面!
清水子眼神一變。
清遠子則是沉默不語。
他走上前來,把住了張書堂的脈搏,然后又盯緊了張書堂的面色。
許久之后,清遠子才嘆息一聲:“對不起,將軍,老道剛才多有得罪了!”
清水子也上前仔細的檢查了張書堂的脈搏,這才開口道:“將軍可否是到了陰雨時節,傷口便是隱隱作癢,甚至還有微麻的感覺?”
張書堂點頭:“大師所言極是,若是濕氣重了,就像是螞蟻爬行一般。確實是讓人難以承受。”
清水子借著給張書堂把脈的時候,仔細的看了張書堂的面相,然后與清遠子無聲的交流一陣。
清遠子這才行了稽首禮:“將軍的傷勢乃是風邪之癥,沒有藥石可以醫治,但是能夠緩解的。”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兩人已經交換了彼此的看法,此時,這兩個師兄弟卻是打成了一致。
清遠子則是道:“師兄所言正是,這乃是紅傷引起的風邪,藥石不可醫,但是若是取端午之艾蒿,然后煮水熏蒸,可以緩解!”
“艾熏?”
秦良玉面色古怪起來。
鄉人們家養的牲畜畜生的時候,都是要燃燒艾草,熏干羊水的,主要的卻是讓羊羔打噴嚏,然后吐出了口鼻里面的羊水,不然羊羔不會成活的。
此時,這兩個神神道道的老道士,竟然讓張書堂熏艾蒿?
張書堂呵呵一笑:“某身為將軍,若是閑暇自然是可以如此的,但是,似眼下這等的光景,縱是某,也是閑暇之時無多啊!”
兩人不理會張書堂的言語,只是自己在一起嘀咕一陣子,然后卻是做了一個讓眾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只見兩人彎腰及地:“將軍為了京畿百姓報此血仇,老道等雖然是隱世之門人,但是也被將軍感動,老道師兄弟兩人武藝不精,尚可做一牽馬執蹬的馬弁,還望將軍不棄,允了老道兩人的報國心思!”
張書堂愣住了!
眾將士也是愣住了。
甚至就連秦良玉也是臉色古怪的很。
作為一個老將,雖然眾人不知道這是什么,那是因為他們年輕,他可是在古書上面看到了這樣的情況!
相傳在今朝開朝之前,不單單是君擇臣,臣一樣是擇君的。
就算是今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平定了天下之后,想要讓跟隨張士誠的謀士,效力大明,但是都被人家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