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堂皺著眉頭,開口道:“走,去看看!”
陳廣炬臉色一變,只得跟著一起朝著那邊而去。
“發生了什么?”
張書堂開口道。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滿臉凄苦的開口道:“家爹因為生病,需要三錢的銀子,但是家里前不久,小叔子才是摔斷了腿,雖然骨頭接上了,但是因為發燒,醫治的銀子,就是耗盡了家里的銀錢!”
三錢銀子!
張書堂的心尖一顫。
這世上,有什么病都可以,就是不能有窮病啊!
“噗通!”
此時那男子卻是已經脫去了衣衫,然后跳入了激流之中!
兵卒們早已伸出了竹竿,在下游尋找著,甚至還是有人架著小船,在水面上搜尋起來。
一見到自家的男人,也是跳入了水里,那女子哭的更狠了。
邊上一個三四歲的丫頭,也是臉上帶著淚水:“爺爺說家里實在是沒錢了,三錢的銀子,是家里種地一年的收入,是阿大一個月的工錢,爺爺不愿意拖累家里……”
張書堂已經是痛的無法呼吸了。
這是他治下的百姓啊!
陳廣炬已經是弄明白了這家人的出身,在一邊低聲道:“伯爺,他們是前年才從陜西搬過來的,伯爺仁慈,讓轄下所有的親民官,都是盡量幫著他們找尋生機,若是無法安置的,就統計起來,交給運轉司,然后轉運臺灣安置。”
陳廣炬輕嘆一聲:“伯爺,他們實在是太窮了啊,只是一年的時間,這能夠吃飽飯就很是不容易了,家里還能有了多少的銀錢呢!”
“唉!”陳廣炬他嘆息一聲,眼睛里帶著濃濃的哀愁。
他可是去了鄖陽參加年會都是兩三次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張書堂的政策與心意。
是以,這些年來他的竹溪治內,不但是配合鄖陽左軍都督府下達的各項指令,更是積極配合著張書堂的各項提議。
雖然看似他一年從鄖陽分得了三十萬的分紅,但是其中的一半,都是被他拿來救濟了難民!
只是……
竹溪一面交界漢中,一面交界夔州,當知道張書堂轄下的百姓都是過上了好生活的時候,過不下去的百姓們自然是朝著鄖陽那邊匯集過去。
十幾萬兩雖然多,但是,在這邊境的竹溪縣——實在是不夠看啊!
張書堂嘆息一聲,他扭頭對著陳廣炬道:“陳縣,這竹溪府庫的結余有多少?”
“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