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家勝既然是一個能夠帶著家人到了竹溪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眼界狹窄之人,畢竟在逃亡的路上,頭腦不夠的,要么便是餓死在了某一處,要么就是被人害死了。
他自然是明白張書堂的意思的!
此時一邊的官吏已經是提醒他這位正是鄖陽伯。
當即楊家勝恨不得帶著全家跪下了。
“伯爺,您是萬家生佛的大好人啊!”楊家勝帶著家人就要跪下。
張書堂阻攔住了:“某是八府總督,自然是需要對某轄境的百姓負責的,不能讓大家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某已經慚愧有加了,老先生切勿如此!”
“不不!”楊家勝抹了一把眼淚,只是這眼里的淚水怎么也是止不住:“俺們在陜西的時候,家里什么都沒有了,樹上的葉子早就沒了,就連樹皮、草根都是被挖掘一空,來了伯爺的治下……”
他按著一邊兒子的腦袋,就要強壓著他下跪。
張書堂擺擺手,然后嘆息一聲,吩咐了身邊的本地小吏幾句,帶著竹溪縣令陳廣炬等人離去了。
張書堂特意要陳廣炬與自己同行,這倒是驚煞了陳廣炬,只是在張書堂的強硬下,還是做上了這個八抬大轎。
但是,這廝的屁股就是挨了一個邊。
張書堂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開口道:“陜西那邊完了!”
“什么!”
陳廣炬驚得一屁股從軟凳上面跌落。
他忙不迭的抱歉這,然后被張書堂拉起來,給按在了座椅上。
“你跟著本伯多久了?”
張書堂看著陳廣炬,開口道。
“回伯爺,自從伯爺來了鄖陽,小的便已經在崇禎二年的年底,見了伯爺,那時候便是更在了伯爺的身邊了!”
“快五年了啊!”
張書堂感慨一聲。
“伯爺圣明,還差三個多月!”陳廣炬開口道。
張書堂想了想,然后道:“商州那邊缺少人手,你先過去擔著吧,記住了那邊現在一片民不聊生的狀態,當以穩固為主,同時盡量將流民,安分的流民,朝著這邊運來吧!”
張書堂一開口就是讓陳廣炬驚喜交加。
他吃驚的是這時候的商州可是在陳奇瑜的麾下啊,再說了陛下那邊的意思,這可是想要讓陳奇瑜領導張書堂的,若不是張書堂的功勛太大,怕是,早就將左軍都督府置在陳奇瑜這個五省總督的麾下了!
但是,張書堂竟然是直接表態要讓他接管陜西的商州!
這是什么意思?
他喜的卻是,商州雖然窮困,此時更是一片滄夷,但是,那里再差,可是一個州啊!
他這是等于從縣令的職務上,直接升到了散州的州牧上!
這可是從七品官,直接上升到了從五品的大員上面啊!
“伯爺,小的自然是唯伯爺之命是從,只是,朝廷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