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睚眥必報
想了足足一個晚上的時間,楊天保還感覺不可思議。一夜之間,他居然從平民百姓變成了貴族了。
還是天下有名的超級門閥。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正在泡澡,無意間闖進來一個老者,似乎要偷窺自己。
楊天保還以為是一個老玻璃,揮著拳頭就與老者打了起來,怎奈何,這個看弱不經風的老玻璃,簡直是比泥鰍還滑,一番惡斗,楊天保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卻連他的衣服邊都沒有沾到。看著楊天保沒有力氣再斗,那個老玻璃還三五除二,將楊天保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老者拿著一盞燈籠,盯著他的屁股看了足足半柱香時間。
楊天保的背部被老玻璃踩著,動彈不得,他感覺到貞潔不保,他很想死,咬舌自盡,可惜太疼。
想要上吊,又缺乏機會,就連想要跳河,都沒有機會。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直到老者突然間變成了魔怔,對著自己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楊天保怒從心起,一點沒有慣著那名老者,趁著老者又是哭,又是笑,精神不集中,他撿起一根制作車轅的方木,朝著老者腦袋上砸下去。
盡管老者的腦袋,并沒有像火云邪神一樣刀槍不入,一方木結結實實砸中老者的腦袋,鮮血淋漓,可是老者卻咆哮道:“你是我家阿郎的骨血,觀國公府的三公子……”
說到這里,老者這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過了好久,老者清醒過來,向他解釋,他的親生父親是當朝觀國公、左光祿大夫、雍州牧楊綸楊恭仁,他的母親乃河東柳氏貴女。
在大業九年,時年三歲的他,隨其母觀國公夫人柳氏外出,前往東市采買,遇到強人襲擊,而他徹底失去下落。
觀國公楊恭仁派出人心腹,滿天下尋找他的下落,卻一直沒有找到他,直到蘇鳳找到觀國公府上。
楊天保僅僅興奮片刻之后,馬上就將漸漸冷靜下來。周異同與蘇鳳并沒有仇,說穿了,就是為了詢問自己的下落。
可是,楊天保卻不能原諒周異同,畢竟他打傷了蘇鳳,逼著蘇鳳和自己離開易寨,丟掉了易寨多年的根本,損失慘得。
楊天保不是一個圣人,他相反自嘲的稱呼自己,與秦國相范睢非常像,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周異同無論是出自什么目的,傷了蘇鳳這是仇,必須報仇。更何況,以楊恭仁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蘇鳳。
無論蘇鳳是出自什么目的,她卻對蘇建武有活命養育之恩,自己也不能熟視無睹,無動于衷。更何況,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沒有得到弘農楊氏的任何幫忙。
在自己剛剛獲得第一桶金的時候,事業也可以起步,偏偏他的所謂親爹要來認他?
如今,自己在升平坊有一套占地十數畝的大商鋪,也有了兩個坊的地盤,最重要的是,事業起步,最困難的階段,他都已經熬過去了。
無論是軒天下的服務人員,還有兩個坊的城管,都已經走向正軌,而自己的事業也可以慢慢起步,以自己的能力,他未嘗不能成為長安,乃至整個天下的首富。
認個爹?
給別人當兒子?
楊天保非常不爽。
迷迷糊糊的睡去,楊天保的睡夢中的時候。
康伯,也就是被楊天保認定的老玻璃,又回到觀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