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楊氏門生故吏數以千計,這些人的培訓成長、他們的成家立業,包括身前身后事,都需要錢財也支撐。
楊氏的門生故為什么要跟楊氏站在一起,同進共退,甚至有時候,還需要站在皇帝的對立面,與皇帝硬懟,人家都是拿著腦子跟著你干,沒有利益,人家腦子犯抽了?
所謂的忠誠,就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所謂的忠誠,也就是因為利益的趨勢,哪怕是施恩,也需要成本的。楊氏的族學,每年可以培養數十上百名人才,然而開支卻高達數萬貫。
楊恭仁對楊天保有些失望。
楊思誼與梁氏自然捕捉到了楊恭仁的表情,他們一臉得意,特別是楊思誼起身,望著楊天保道:“三郎,你太讓我失望了!”
楊思誼這個人就是這么善變,只要是他不喜歡的東西,或者是他不喜歡的人,他就會對他厭惡到了極點。
可是有了一點點好感以后,他又會對這個人或者是這件東西愛不釋手,到了一種如膠似漆的地步。
每一個世族子弟都有自己的癖好,而且都是那種讓人特別難以理解的癖好。
楊思誼一臉厭惡,拂袖離去。
梁氏急忙朝著楊恭仁抱歉的說道:“阿舅,大郎他……”
楊恭仁淡淡的點點頭。
梁氏和楊思誼先后離席,一直如同悶葫蘆的楊思訓也沉默的起身。
李婉寧頓時有些慌了,一旦楊天保被孤立起來,將來在楊氏這日子還怎么過?
李婉寧急忙拉著楊天保的手道:“三郎,你莫要在意些許錢……”
楊天保哭笑不得,那是些許嗎?可以說如果羊毛生產的產能可以達到三百萬斤,產值就可以達到上百萬貫,接近大貞觀年間國家財政收入的四分之一,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楊天保怎么可能輕易交出去,而且一文錢的代價不出,就想要,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可是,這個時代的封建禮法就是如此,家國天下,家永遠排在國之前。
然而,楊恭仁的失望他也看在眼里,想要保住云州的皮具和羊毛紡織廠,必須說通楊恭仁。
楊天保的大腦在快速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