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國源冷笑道:“你還怪起學院的規定來了?那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哪條規定逼你這樣做的?”
淳于坤道:“自然是獲得入學資格后,半年不來報道,名額便會被取消的規定。”
龔國源道:“這規定早已定下兩三百年的時間了,有什么問題嗎?那些學子獲得了資格,遲遲不來報道,這就是對我們學院的不敬,同時也是在霸占別人的機會,當然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取消。”
“那如果有特殊情況呢?我們是不是非要墨守成規,把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年,拒之門外?讓他去加入別的門宗勢力?到底是潛力無限的天才修士更重要,還是那死板的規定更重要?”
淳于坤說著,看了陸平安一眼,又接著道:“聽到這里,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所說的是誰了,沒錯,就是陸平安,他如今才年近十七歲,但修為境界卻已經達到了轉生境一重,試問在我們稷下學院的過去和現在,有多少個這樣的天才?”
站在淳于坤身旁的一位長老,說道:“有是有,但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淳于坤道:“沒錯,更別說,陸平安還不是那種空有境界的修士,他的實際戰斗力如何,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那我又要再問一句了,陸平安就因為那個規定,沒辦法成為稷下學子,這是不是我們學院的一大遺憾呢?”
眾人這才若有所思,在此之前,他們很多人都把陸平安當成一個外人去看待,卻沒有仔細想過,陸平安本來是極有可能拜入稷下學院的,也沒有去質疑過,是不是規定本身出了問題,才導致天才流失。
“對啊,這確實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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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陸平安的天賦和實力,放在我們稷下學院之中,絕對可以算是頂級天才了,將來的成就,更是不可估量!”
有幾個較為惜才的長老,不禁感概道,畢竟不管陸平安犯了什么錯,有些事實還是會得到承認的。
龔國源眉宇緊鎖,他身后一個較為年輕的長老,說道:“等等,你們是不是跑題了?陸平安有沒有入院,和他擅闖秘境,這兩件事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淳于坤笑道:“你還聽不明白嗎?我就是覺得陸平安沒法成為稷下學子,很是可惜,所以才默許他進入秘境歷練,這也是為了把他繼續留在學院的范圍之內,再好好觀察一段時間,若是表現優異,那我就再想辦法將他重新拉進學院里來,我這種做法,不就是在為學院的未來著想嗎?”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真正恍然大悟。
龔國源沉聲道:“那也就是說,為了他,你可以隨意破壞所有規則?可以無視規定和其他稷下學子的安危?”
淳于坤道:“我是破壞了規則,但我也愿意和他一起承擔后果,只是想告訴大家,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還請諸位能夠多多諒解,從輕發落。而且,我自認還是很有分寸的,這就是件小事罷了,怎么又成了‘破壞所有規則’?”
龔國源冷哼一聲,道:“小事?他打傷了那么多人,還想要殺害皇子,這也是小事?”
淳于坤道:“事情一碼歸一碼,陸平安之所以要傷人,也是有原因的……”
而后,淳于坤就把狩獵玄火鳥那晚的大概情況,向眾人敘述了一遍,繼而又直接說出了齊諸發布懸賞令的事。
其實有些長老,早已對此有所了解,但淳于坤在公開場合下說出來,而且還將前因后果說得極為詳細,這在人們聽來,想法肯定又是有所不同的。
講到最后,淳于坤說道:“總而言之,那些學子會受傷,一方面是他們主動挑起了斗爭,另一方面是他們技不如人,這能怪到陸平安身上去?至于齊諸,他在學院之中,就是學子,他能發布懸賞令,誘使別人去捉拿陸平安,后面還叫了一百多個人去圍剿,陸平安被逼到了絕路,難道還不能還手了?!”
龔國源瞪著雙眼道:“倘若不是你把他放進去,又豈會有那么多的斗爭?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再如何天才,只要一天沒有記入名冊,那就不是稷下學子!無論是進秘境還是傷人,都必須按照外人來處置!”
淳于坤張了張嘴,還想和龔國源繼續爭辯下去,可就在這時,安靜許久的莊興儒,終于開口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