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許寒長舒郁氣,將這諸般紛擾雜念丟于腦后,重新聚神于碑文之上。眼神中,卻是帶上了幾分凌厲!
自下而上,少年細細研讀碑上刻文,只可惜每隔數千字才有一字能明其意,便連碑文是如何順序鐫刻也不可知,就似讀天書一般,令人摸不著頭腦。而眼下許寒身無他物,無法記錄這少說也有數萬字的古文,許寒亦無什么天賦智慧,只堪堪記得幾個字形便已到極限了。
難得有些許線索,許寒自是不甘心就此放過。仰著頭瞇眼看向古碑上首,依稀可見幾個熟識的字形,想了一想,許寒退后兩步,干脆利落的躍上一丈高的石碑之頂。
站在古碑上許寒遙望四周,沒能觀到些許參照之物,此乃意料中之事,故而也未失望。
小心伏下身子,面龐湊到石碑前,許寒一個字形接著一個字形的辨認,只求能多認出幾個字義,拼湊出些許碑文所記,看看是否能得到些許離開此地或是此界與蔚藍星球有因果關聯的線索!
“這......這個字是......‘鎮’嗎?”
又在石碑一角處發現一個熟識字形,卻又不能十分肯定其意,許寒努力辨析。
倒爬在石碑頂上,憋屈著身軀,只一會許寒便額頭盡是汗液,滴在石碑與大地之上。面上忽覺幾分疼痛,許寒恍然回神。原是汗水披灑,沁入方才浮空墜地之時,腦袋撞擊大地受的傷口上。許寒肉身強大,自愈力也非尋常,故也未將此等小傷放在心上,伸手將汗液與傷口又滲出的血液抹將干凈,便又強忍煩悶倒趴在古碑上用心研究記憶碑文!
手掌之上血液混著汗水,有些滑膩,極為不適。許寒也未在意,隨手在石碑上擦拭了幾下便任由它去.....血液猩紅,雜合著極為淺薄的紫金色韻,緩緩的從古碑上流下大地,未在碑上留下絲毫印記。
血珠滾落到古碑之底卻詭異的被碑石與大地接縫之處吸收殆盡!漸漸地,石碑碑文泛出暗金之色光,只是許寒此時傾心于碑文之意,卻為發現此刻變化!
不一會,許寒擦拭在碑面上的血液已全部落入大地,似是仍由不足,碑底之下竟莫名生出牽引之力,少年額頭之上已要痊愈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液!
一顆顆血珠自額頭倒流入發髻,在半空劃過軌跡,然后徑直墜入古碑根腳之處,而許寒卻仍未察覺!
而半晌之后,許寒突覺一陣眩暈,心中猜測想來是倒吊石碑之上,血液不通全身所致,許寒只得直起俯臥在碑上的身子,暫且稍作休息。將起之時,突見一滴血珠從額頭上落下墜入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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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傷,怎么還不見好?”許寒隱隱詫異,目光便追逐血珠而去,卻不成想見到那顆原本應直墜大地的血珠竟然將落之時竟劃過詭異圓弧,咻的一聲被石碑根腳牽引過去!
碑文又明亮幾分,金光已然外透!許寒下意識捂住傷口,瞪大著眼睛傻愣愣看著這變化古碑。雖不明那碑底到底為何吸食鮮血,但許寒知道這顯然不是什么好事,間不容發之際翻身便從丈高古碑上跳躍下來,想著趕緊遠離此地,莫要被這神物誤傷才是!
但此時,想逃卻是晚了!
那古碑突生萬丈金光,禁錮虛空,剛落地上的少年被神光掃過,定住身形,絲毫不得動彈!只見那光柱沖天而起,只幾息便已沖擊虛空之頂!黝黑的碑體兀自震顫起來,似是想極力掙脫大地的束縛!
前者說了,那古碑不過丈高寬六尺,一掌之厚罷了,與一方小世界大小不能相提并論。但此時,隨著古碑的震蕩,這古洞世界似乎也被其撼動,跟著顫抖起來!大地似乎要翻覆為天!鐫刻與大地之上的咒文,自那碑石根腳之處一一點亮,沒多時整個古洞大地上的咒文便盡泛神光!
一個個咒文脫離大地,緩緩飛上蒼穹,似是諸天之上的星辰,光芒璀璨耀照人世!
“唰!!!”
異響傳出,許寒此時背對古碑,也不知發生什么,想來應是那碑石掙脫大地,如這滿地神文,飛上了古洞蒼穹!
只見那石碑位于諸天星辰之中,原本虛無一物的混沌世界,竟真的多出一片星空,諸般神紋拱衛中央石碑,就似眾星拱月一般!星辰光輝流轉,匯聚成陣,那石碑隱于仙光之后,模樣漸漸有了變化!
突兀地,星空大陣已成,億萬縷神光自那蒼穹墜落,一瞬間便淹沒了少年身影,霎時之間,古洞這虛無之界只剩下這灼眼的金色光芒!許寒只覺得身軀已然與光同塵,只剩下神魂還能勉強運轉。
與此同時,冰冷黝黑的大地也漸漸生了變化,在神光映射之下,大地竟然開了變得透明起來,似是被這漫天神光熔煉成虛無!
倏地,已是到了某種界限,大地光芒大作,本已被這神光同化的許寒覺得連魂魄也將燃燒起來,一瞬間便被封鎖六識,陷入混沌之中,不能感知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