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住手!”
一聲怒吼響天徹地,目呲欲裂的許寒一步踏過數丈,大地震顫!谷口眾人被震得東倒西歪,好不容易站穩正欲回頭查看動靜之時,許寒已凌空躍起離地三丈有余從鐵洪等人的頭頂高高跳了過去!
許山聽見谷外吼聲猛地回頭望去,“是寒兒的聲音?不可能!他來著干什么!”未等他想個明白,許寒已從凌空而落重重墜在地上!突然而來的異變讓所有村人都震住了,且不說谷口等人,許山、聶云還有一直隱匿在巖坑之中的峰子全都呆愣著看向場中正與雙尾靈獅對峙的少年!
峰子拖著受傷的腳踝期期艾艾的走了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山問道“是你.......帶小寒過來的?”
“放屁,你看我像這么沒腦子的人嗎?”情緒有些崩潰的許山吐了峰子滿臉的吐沫星子,“我看到是挺像的,你是不是想偷偷帶著小寒進山來練練,這小事你也不用瞞著大伙啊........”聶云雙眼仍不離許寒背影,也靠了過來沖著許山說道。
“雖然沖動了些,不過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氣,像他師傅我!”聶云點點頭。
不僅是他二人,就連谷口堵路的眾人看見護在許山身前的許寒也莫名其妙的興奮了起來,眾人一掃因受傷而頹廢的臉色,紛紛為這英氣的少年叫好!
秋境雙手抱胸,故作嚴肅道“也勉強像個樣子了,再成熟些也該有能力照顧夕盈了!”鐵洪卻沒他這般臭屁,與眾弟兄一起扯著嗓子為許寒呼喝“好小子莫怕!上去廢了這畜生!鐵叔在這為你掠陣!”
許山氣的那是七竅生煙,這幫子混蛋,不是自家種的菜那是不心疼是吧!半大的少年怎能與這等兇獸搏命?不過眼下倒也不是追究的時候,許山啐出口中血沫鐵青著臉打定主意回去便好好收拾這不要命的混小子!
“你還在站著做甚,快滾到為父身后來!”許山呵斥一聲,就欲上前拉回胡鬧的兒子!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一眼,雙尾靈獅便認出眼前少年正是前些日里傷得自己的那個人類,想起自己為恢復雙尾而吃得的苦以及若不是為泄那夜之憤,自己也不會閑的埋伏這群子獵人害的今夜就要喪命于此!
黯淡的眸光稍亮幾分,雙尾靈獅惡狠狠盯著許寒,血液不住地從齜裂的牙花中滲出,
它已下定決心,無論下場如何,今夜定要活吞了眼前這人類的幼崽!
而許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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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豈無怨懣?那夜只是山中游玩卻陡遭惡險,初戰之下勉強保得性命,今夜山中尋父,又吃了不少苦頭心中委屈,更別提這孽畜將父兄傷得這般重,此時仇人當面自是要算算總賬!
許山指尖剛剛觸碰兒子肩膀,便覺疾風迎面撲來,再定神時許寒已與那靈獅在半空遭遇!
山谷陡然間寂靜下來,二者相擊之處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滌蕩開來,初現時擴散極為緩慢如翻滾的巖漿,但一息之后卻突然炸裂開來!
轟隆!
直流而下的銀瀑倒卷而上,山谷之內飛沙走石一片混沌,三個榔槺大漢竟被這狂暴的沖擊之力倒沖懸空了去,接連趔趄退了好遠才站定了步伐!
勁風于山谷之內沖撞許久,才終于從谷口之處卸去了風勢,那谷口觀戰起哄的村人們人人身上都帶著傷腿腳皆不靈便,疾風當頭而來,眾人狼狽擠在一塊竟全被風勢帶倒滾做一團!
好不容易從跌倒的人群擠出站了起來,鐵洪瞪大銅鈴般的眼睛瞧著與靈獅滾做一團的許寒不可思議道“我知這小子不簡單,但卻不想能厲害到這般地步,這氣力竟能與靈獸硬碰硬?”
而秋境此時卻不敢再拿捏的這不符實的岳父身份,與眾人一般無二的驚愕看著場中,再瞧了瞧自己的胳膊腿腳,忽而打了個寒顫竟往后退了幾步,也不知在害怕什么!
許山見兒子與靈獸撕打在一處心急如焚,這小子要有個三長兩短他與禾女還如何活的下去?
聶云拼命拉住滿頭大汗的許山,“莫要沖動!你現在上去只是給寒小子添亂!”
“是呀許大哥,小寒與這畜生撕打在一起,我們眼下體力將盡,上去也幫不得什么忙啊!眼下小寒尚未露頹勢,我們且幫他掠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