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平陽公主可不是普通的公主,李唐起事開國之初,若論誰功勞最大,定是這位公主,李唐的根基長安大半便是這位公主打下來的,不止未費李唐一兵一卒,相反,她還給李唐建了一支七萬人馬的部隊。
李唐起事之初,彼時,未來威名赫赫不可一世的太宗皇帝李世民同學,還是個與兄長一起跟著父親學習怎么領兵打仗的少年郎,而這位公主卻以一己之力、女子之身,在大隋的腹地長安從無到有拉起一支軍隊,等她爹、她兄弟到長安,她給予他們最大的獻禮便是大半個長安地區。
這是個巾幗不讓須眉……不,確切的說,是比一般男子都還具才干的女子,賀禮表示欽佩。
這事兒鬧的,這現實也不是玩游戲,又不會每個人頭頂上都頂著自己的名字,他認不出來也不奇怪,很正常。
心里這么寬慰著自己,面上謙恭有禮的行禮拜見:“草民賀禮拜見太子殿下,見過平陽公主殿下。”
李建成脾氣看著不差,語氣也溫和:“賀郎免禮。說來,未見賀郎之前,我還以為能寫就《三國演義》這等巨著者,當是閱歷深厚、熟讀經史之長者,后來才知寫出此書的竟是賀郎,少年英才,可見一斑。賀郎可是儒門子弟?不知師從哪位大儒?”
太子建成會這么問,賀禮一點都不奇怪,《三國演義》里傳遞地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就是典型儒家子弟的三觀。
賀禮謙恭道:“勞太子動問,回殿下,草民并未拜過師,只自幼隨先祖、先父讀過幾年詩書,才疏學淺,可算儒門小徒,不敢稱子弟。”
太子笑問:“儒門小徒便能寫出《三國演義》來?”
賀禮老神在在:“回殿下,若非小徒如何敢連書都沒讀明白,史書也不曾看過幾本之時,就膽大包天的用正史演義故事呢?此正謂年輕識淺,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為,見笑,見笑了。”
“賀郎過謙矣。”
太子搖搖頭,道:“孤觀之,書中許多道理,莫說賀郎這等少年人,便是飽經滄桑之人也不一定有那等見解。父親以為呢?”
說著,扭頭問他爹李淵。
李唐立國不久,雖冊封了太子與諸王,然家人之間平日里行的仍是家禮,是故太子建成仍以父親稱之。
李淵頷首道:“大郎所言甚是,縱觀《三國演義》一書,明著是寫三國,實則寫的卻是興亡之道,許多明智之處,頗有可堪借鑒之處。”
說著,便就書中的情節、人物等,與賀禮探討起來,似乎這一趟召賀禮進宮,便只是身份尊貴的書迷與書籍作者的一次單純探討,說著說著,不止李淵父子,便連平陽公主也參與進來。
賀禮愣了愣,也干脆按下各種紛繁的心思,單純的就三國演義這本書跟李家一家子討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