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林惡虎心中冷笑。
“修仙長生,哪有那么容易?”老毒蛇森然說道:“小書生,林惡虎用心險惡,把你往火坑里推吶!你便是想將令牌據為己有,也得想想下場。”
趙烈亦冷聲威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林惡虎正是因這令牌,落到這番下場,小書生你是想死無葬身之地嗎?”
“那倒不是……”倪坤把玩著這面燦金令牌,若有所思地說道:“玄陽宗……說起來,我還知道一個叫做海月宗的門派……”
“海月宗與玄陽宗并列三宗四派,都是當世最頂級的仙門。不過海月宗只招收女弟子。”林惡虎面露奇異微笑:“你一個男子,便是知道海月宗,也無法拜入海月宗門下。倒是有了這玄陽升仙令,便有機會拜入玄陽宗門下。”
鬼婆子沙沙怪笑:“林惡虎,你這是催著小書生去死呢,用心何其狠毒!小書生,你莫要生出不該有的貪念,還是乖乖將令牌交予老身,老身保你一世榮華富貴!”
然而林惡虎固然用心險惡,可鬼婆子等人的利誘,顯然也只是撒謊。
就算倪坤真把令牌交出來,最后無論是誰得到令牌,都要殺人滅口,免得走漏了消息,引來更多人覷覦。
倪坤撓了撓頭皮,巴巴地瞧了瞧鬼婆子四人,說道:“可是……令牌只有一面,我把它給誰好呢?”
“我!”
鬼婆子四人齊齊上前一步,齊聲開口。說完又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之中,不覺已滿是對彼此的忌憚。
“可是……”
倪坤摸著下巴,喃喃道:“你們這幾個,最年輕的看上去都超過四十歲了,最老的都已經快要入土啦……這玄陽升仙令,給你們還有用嗎?玄陽宗肯收下你們嗎?所以……”
他手腕一翻,將令牌滑入袖中,笑瞇瞇拍了拍雙手:“反正令牌只這一塊,你們四個人也不夠分。所以令牌還是歸我好了。我風華正茂嘛!”
“小書生好大的膽子!”烈火老兒勃然大怒:“你當真不怕死嗎?”
“小書生有恃無恐,看來也不是普通人。”老毒蛇陰惻惻說道。
他們雖然利令智昏,但并沒有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
深山破廟,四野無人,小小一個少年書生,出現在此地本就有些古怪。
再加上小書生自他們現身起,雖然看上去有些懵懵懂懂,可面對他們這四個兇神惡煞,以及林惡虎這等險惡之輩,卻始終沒有任何驚憂懼怕的意思,足以證明小書生絕不像他表面那般人畜無害。
不過……
即使感覺倪坤恐怕不是一般的小書生,老毒蛇等人也并沒有過份忌憚。
還是那句話,倪坤太年輕了。
就算他是不世出的天才,就算他打娘胎里就開始練武,又能有幾分修為?了不起就只是一個少年宗師。
區區一個少年宗師而已,難道還能從他們這些老江湖、老惡人手下討得了好去?
“小書生莫要估錯了形勢。”趙烈冷聲道:“你或許有幾分本領,但在我們面前,還是趁早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則便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