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韓湛此來的目地,就是為了說服張老夫人,以便通過她的影響力,來壓制孫輕、王當等人。要想說服老夫人,開誠布公是非常有必要的。“晚輩到此地來,是為了招降黑山軍。”
“招降黑山軍?!”聽到韓湛這么說,張老夫人冷笑著說:“亭侯此言差矣,張燕的黑山軍如今不就是朝廷的官軍么?”
“黑山軍不過是名義上的官軍而已。”韓湛沒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說:“他們不向朝廷上稅納糧,朝廷有事,他們也不會出兵相助。晚輩此來,是想將黑山軍真正地變成冀州軍的一員。”
“說說看,亭侯打算如何收編黑山軍。”
“黑山軍雖有百萬之眾,但能戰之兵不過十幾萬。”韓湛對張老夫人說道:“真正符合冀州軍標準的人,不過區區數千人而已。因此,除了這數千人能編入冀州軍外,其余的人,晚輩打算讓他們解甲歸田,負責耕種就行了。”
聽完韓湛的想法,張老夫人冷冷地說:“亭侯,你別忘記了,黑山軍有百萬之眾,如果讓他們都解甲歸田,僅僅靠黑山和常山郡這點土地,是遠遠不夠的。”
“老夫人莫要擔心,此事晚輩早就考慮過了。”韓湛對張老夫人說:“不愿意留在黑山的人,晚輩可以將他們安排到冀州的其它地方。如果再不夠的話,等本侯奪取了青州、并州,再將多余的人遷徙過去便可。”
“亭侯方才說了,黑山軍中可用之人,不過區區數千。假如這些人看到自己的親朋故交都分了土地,而自己還在軍中效力,會不會出現軍心不穩,士氣低落的情況。”張老夫人面無表情地問:“不知亭侯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這一點請老夫人放心。”由于來拜訪張老夫人之前,韓湛就和郭嘉商議過對策,因此聽到老夫人的這個問題時,韓湛胸有成竹地回答地說:“凡是從軍之人,都會分到至少十畝永業田。”
“永業田?!”聽到如此陌生的名詞,張老夫人好奇地問:“亭侯,這是什么東西,老身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回老夫人的話,”韓湛笑著說道:“永業田,這是晚輩剛推出的一種獎勵機制,老夫人不知道,也不足為奇。只要是軍中兵士,每人可以分得十畝田,這些土地就算兵士死了,也可以由他的后代繼承。沒有后代的,由他的親屬繼承,可以世世代代傳下去。”
“冀州至少有十幾萬兵卒吧,”張老夫人聽到這里,忍不住在心里開始算賬:“就算一人十畝,那就是一百多萬畝,你們冀州能那么多空閑的土地,可以分給兵士嗎?”
“老夫人難道忘記了?”韓湛說道:“晚輩剛剛已經說過,不久之后,就會起兵攻打青州和并州,有了這兩州之地,別說一百多萬畝土地,就是再多,也不在話下。”
就在韓湛和張老夫人在客廳里敘話時,從府外匆匆走來了兩位穿便服的中年人。府內外執勤的兵士,見到兩人后紛紛施禮,口里說道:“參見大頭領!”
而站在廳外與郭嘉、夏侯云閑聊的胡質,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不禁臉色大變,喃喃地說道:“他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郭嘉從兵士對兩人的態度,便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他嗤笑一聲,低聲地問胡質:“胡軍師,如果嘉沒有猜錯的話,來的兩人是孫輕、王當吧?”
“沒錯,的確是他們二人。”胡質說完,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快步地迎了上去,朝兩人施禮:“兩位大頭領,好久不見,不知最近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