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太史慈不等於潛令再問,便主動說道:“某考慮到這四千新兵帶著到處走,有諸多不便,便把他們悉數留在了丹陽縣,另外留下了一什人馬,在那里訓練他們。等我們在別的地方招募了新兵之后,返程之時再把他們帶上。”
於潛令把茶碗放在了幾案上,緊張地問:“不知子義兄打算在本官的於潛縣內招募多少新兵?”
“一兩百不嫌少,一兩千不嫌多!”太史慈朝於潛令拱著手說:“希望到時使君能助某一臂之力。”
“好說好說,”於潛令干笑著說:“若是招募的青壯太多,會不會影響到本縣來年的春耕啊?”
“使君,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於潛令朝太史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子義兄有話,但說無妨。”
“從目前揚州的形勢來看,劉刺史是擋不住袁術的,這里早晚也會成為袁術的地盤。”太史慈自從進入揚州之后,就發現由于劉繇和袁術爭地盤,搞得各地的官員人心惶惶,因此他打算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挖了一些人才到冀州去。昨夜聽到客棧老板說於潛令是一個清官,今日看到他審案,也是條理清晰,便打算把勸說他去冀州,因此便問道:“不知使君是打算歸順袁術呢,還是棄官而去?”
於潛令聽到太史慈這么說,沒有立即做出答復,而是反問道:“子義兄,假如你處在本官的位置,你會怎么做呢?”
“自然是去冀州。”太史慈毫不遲疑地回答說:“如今圣駕定都鄴城,在冀州為官,總要勝過揚州這里。況且某以前就是劉刺史的幕僚,如今不也歸順冀州牧了么。”
太史慈的話讓於潛令有些怦然心動,他試探地問:“子義兄,假如本官隨你前往冀州,不知冀州牧是否肯收留?”
“使君若是愿意前往冀州,我家主公肯定會接納你的。”太史慈若有所思地說:“不過要在冀州做官,可能不太容易。”
於潛令剛高興了不到片刻,聽到不能在冀州為官的話,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他心里暗想,不管我以后是繼續效忠劉繇,還是歸順袁術,至少在揚州地界要做官還是沒問題的。可如今你居然告訴我,說到了冀州不能為官,那我去冀州還有什么意思。
太史慈見於潛令的臉色陰晴不定,知道對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連忙解釋說:“於潛令誤會了,某不是說你去了冀州,不能再為官,而是說不一定在冀州當官。”
於潛令不解地問:“不在冀州為官,還能去什么地方為官啊?”
“使君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已經出兵青州,目前半個青州都已經在我軍的控制之下。”太史慈對於潛令說道:“一旦平定了青州,肯定需要大量的官員,若是使君愿意隨某前往冀州,將來就能在青州任職,別說一個小小的縣令,就算是太守之職,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太史慈的這番話徹底打動了於潛令,他心里暗想:自己在這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且還能當多久也是一個未知數,假如真的如太史慈所言,冀州牧安排自己在青州為官,運氣好的話,沒準真能當上太守。想到這里,他使勁地點了點頭,對太史慈說道:“子義兄,本官的前途就拜托你了。”
見於潛令被自己說動了,太史慈哈哈一笑,隨后說道:“使君太客氣了,你我將來同殿為臣,彼此間還需要相互照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