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湛很快就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關羽、張飛手無寸鐵地站在隊伍的前列,態度恭謹地等待自己的到來!確認了關羽和張飛的人品之后,韓湛的心情頓時放得輕松起來。
關羽張飛等韓湛來到自己的面前后,連忙拱手抱拳施禮:“末將參見安陽侯!”
“云長、翼德快快免禮!”韓湛連忙翻身下馬,扶住了兩人,隨后滿臉堆笑地說:“二位真是神勇非常,居然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就奪取了掖縣。”
聽到韓湛的夸獎,張飛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關羽還是態度謙虛地說:“回安陽侯的話,非是某兄弟二人神勇,實在是掖縣城池低矮,城內守軍有限,實在難當我軍的雷霆一擊,否則某也無法如此迅速地奪取此城。”
韓湛在關張二人的引導下,帶著趙云、典韋等人進了掖縣,來到了縣衙。掖縣令正帶著他的幕僚等在衙中,看到韓湛等人進來,連忙噗通一聲跪倒了在地上,將手里的托盤剛剛地舉過頭領,戰戰兢兢地說:“掖縣令參見安陽侯,這是本縣的印綬和戶籍名冊,請安陽侯收下!”
“羅布,”韓湛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頭也不回地吩咐道:“收下印綬和戶籍名冊!”
誰知韓湛的話說完后,卻沒有聽到羅布的回應。他正想發作,陳到已經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地說:“主公不是派羅布回京師送信去了嗎?”
經陳到這么一提醒,韓湛立即想起自己的確派羅布回京師,給沮授送信去了。便朝陳到擺了一下頭,吩咐道:“叔至,接過他手里的印綬和戶籍名冊。”
陳到答應一聲,彎腰接過了掖縣令手里的托盤,然后悄沒聲息地站到了一旁。見印綬等物已經到手,韓湛這才上前俯身扶起了掖縣令。
韓湛命人在縣衙里設宴,并留掖縣令作陪。在席上,韓湛試探地問掖縣令:“使君,本侯想問問你,如今黃縣的駐軍有多少啊?”
“回安陽侯,”聽到韓湛問自己,掖縣令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說:“黃縣守將乃是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手下有馬步軍三萬余人。”
公孫范?!聽到這個名字時,韓湛不禁楞了片刻,他心里暗想,此人不是渤海太守嗎?但轉念一想,由于自己的出現,袁紹從冀州被趕走,如今正像一條喪家之犬般龜縮在渤海郡,因此公孫范暫時還無法擔任渤海太守。
雖說公孫范在韓湛的心目中,就是一個無名之輩,可不管怎么說,他手下還有三萬大軍,若是堅守不出的話,自己要想奪取黃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繼續問掖縣令:“使君,本侯想出兵攻打黃縣,不知你覺得有幾分把握啊?”聽到韓湛的這個問題,掖縣令愣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韓湛的提問。
韓湛見掖縣令遲遲不說話,猜到了他心里的顧忌,便笑著說:“使君不必如此拘束,本侯就是隨便問問,假如你覺得不好回答,就不必回答本侯。”
“安陽侯,”掖縣令有些遲疑地說道:“黃縣墻高池深,又有重兵把守,而且這些兵馬并非青州本地的郡兵,而是來自幽州的精銳。安陽侯要想奪取那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韓湛原以為黃縣的三萬守軍,都是本地的郡兵,但此刻才知道,居然是來自幽州的兵馬。他扭頭望著坐在一旁的關羽:“云長,不知你和翼德是否有信心奪取黃縣啊?”
關羽是個傲氣十足的人,深怕韓湛會看不起自己,便大大咧咧地說:“安陽侯,公孫范不過是無名鼠輩,就算手下有三萬人馬,在關某看來,也不過是土雞瓦狗。關某愿率領本部人馬,前去奪取黃縣,獻與安陽侯。”
張飛聽到關羽這么說,自然也不甘示弱,連忙跨步走到了正中,和關羽并肩而立,朝韓湛抱拳說道:“安陽侯,俺愿意與二哥一同前往,同取黃縣。”
見關羽張飛二人一同請纓,韓湛的心中狂喜不已,但表面上,他還是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你們二人如今麾下的兵馬,加起來也不過三萬人,和公孫范的兵刃大致相當。若是打野戰的話,你們是穩操勝券;不過說到攻城嘛,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取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