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見韓湛沒有同意自己率兵去攻打黃縣,不免有些著急,他提高嗓門說道:“安陽侯,關某愿立軍令狀,若是拿不下黃縣,甘愿軍法從事。”
“俺也一樣,”見關羽已經發狠,張飛自然不甘落于人后,也大聲地嚷嚷:“愿立軍令狀,拿不下黃縣,定當甘當軍法。”
“主公!”趙云見韓湛坐在正中遲遲沒有表態,還以為他擔心關羽張飛的實力不夠,連忙出列說道:“可依舊命關羽張飛為先鋒,云愿意率大軍隨后前往接應!”
韓湛看到趙云也出來幫腔,便沒有再繼續拖延時間,而是對關羽、張飛說道:“云長、翼德,本侯信任你們,這軍令狀就免了。你們且在城中歇息一晚,待明日再出兵北上,去攻打黃縣。”
“喏!”關羽張飛起身答道。
酒宴散了以后,韓湛沒有留宿在城中,而是和趙云等人返回了營寨。在路上,趙云好奇地問:“二弟,既然關羽張飛二人愿意立軍令狀,為何你卻故意避而不談呢?”
韓湛側著臉望著趙云說道:“大哥,你覺得就算關張二人立了軍令狀,他們就算拼盡全力,也無法奪取黃縣之時,你覺得小弟會真的處置他們嗎?”
但韓湛很快就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關羽、張飛手無寸鐵地站在隊伍的前列,態度恭謹地等待自己的到來!確認了關羽和張飛的人品之后,韓湛的心情頓時放得輕松起來。
關羽張飛等韓湛來到自己的面前后,連忙拱手抱拳施禮:“末將參見安陽侯!”
“云長、翼德快快免禮!”韓湛連忙翻身下馬,扶住了兩人,隨后滿臉堆笑地說:“二位真是神勇非常,居然只用了三炷香的工夫,就奪取了掖縣。”
聽到韓湛的夸獎,張飛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關羽還是態度謙虛地說:“回安陽侯的話,非是某兄弟二人神勇,實在是掖縣城池低矮,城內守軍有限,實在難當我軍的雷霆一擊,否則某也無法如此迅速地奪取此城。”
韓湛在關張二人的引導下,帶著趙云、典韋等人進了掖縣,來到了縣衙。掖縣令正帶著他的幕僚等在衙中,看到韓湛等人進來,連忙噗通一聲跪倒了在地上,將手里的托盤剛剛地舉過頭領,戰戰兢兢地說:“掖縣令參見安陽侯,這是本縣的印綬和戶籍名冊,請安陽侯收下!”
“羅布,”韓湛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干人等,頭也不回地吩咐道:“收下印綬和戶籍名冊!”
誰知韓湛的話說完后,卻沒有聽到羅布的回應。他正想發作,陳到已經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地說:“主公不是派羅布回京師送信去了嗎?”
經陳到這么一提醒,韓湛立即想起自己的確派羅布回京師,給沮授送信去了。便朝陳到擺了一下頭,吩咐道:“叔至,接過他手里的印綬和戶籍名冊。”
陳到答應一聲,彎腰接過了掖縣令手里的托盤,然后悄沒聲息地站到了一旁。見印綬等物已經到手,韓湛這才上前俯身扶起了掖縣令。
韓湛命人在縣衙里設宴,并留掖縣令作陪。在席上,韓湛試探地問掖縣令:“使君,本侯想問問你,如今黃縣的駐軍有多少啊?”
“回安陽侯,”聽到韓湛問自己,掖縣令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說:“黃縣守將乃是公孫瓚的從弟公孫范,手下有馬步軍三萬余人。”
公孫范?!聽到這個名字時,韓湛不禁楞了片刻,他心里暗想,此人不是渤海太守嗎?但轉念一想,由于自己的出現,袁紹從冀州被趕走,如今正像一條喪家之犬般龜縮在渤海郡,因此公孫范暫時還無法擔任渤海太守。
雖說公孫范在韓湛的心目中,就是一個無名之輩,可不管怎么說,他手下還有三萬大軍,若是堅守不出的話,自己要想奪取黃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