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判、知等字前加行字或不加字者,說明本官高于差譴官或與之平級,每月加六十緡。
形象一點說:
三師:月入一百二十緡,雜七雜八月入二百四十緡,共月入三百六十緡。
宰相:月入三百緡,雜七雜八月入六百緡,共月入九百緡。
參知政事:二百、四百,共六百緡。
六部尚書:六十、一百二十,共一百八十緡。
侍郎:五十五、一百一十,共一百六十五緡。
九卿:四十五、九十,共一百三十五緡。
少卿:三十五、七十,共一百零五緡。
赤縣縣令:三十、六十,共九十緡。
赤縣縣丞:十五、三十,共四十五緡。
三千緡,這可是宰相三年的俸祿,如果是縣丞,得干六十六、七年。
而且,別忘了,宋朝是最重視文人的、最提倡高薪養廉的,因此,宋朝的官員普遍高薪。
換而言之,這三千緡絕對要比蔡仍所想象的還要多。
再形象一點說。
此時一緡(貫)大約相當于后世的三百元(隨著戰爭的到來,錢將大大貶值,到了靖康之恥之后,一貫大約也就相當于后世八十到一百二十元。)。
三千緡大約就是九十萬。
總而言之,這三千緡絕絕對對不是一筆小數。
不久前,蔡仍借著素娘的名義從蔡全那里要來了一萬八千緡。
蔡仍偷偷的算了算,那筆錢相當于后世的五百多萬。
蔡仍那時頓時就有了一種陡然而富的感覺。
如今蔡仍再一看,好吧,自己好像還沒有脫離窮人的范疇。
不僅蔡仍覺得貴,花想容也驚呼道:“啊?這么貴,當初他們才給我爹五十緡!”
蔡貌看了花想容一眼,然后沖蔡仍解釋道:“六叔可能有所不知,雖然這樊樓買個小丫頭,也就三五十緡,但人只要進了樊樓,沒有個萬八千緡,那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的,而且,這還是指那些沒有什么名氣的,如果是有名氣的名妓,那價格可就沒有上限,當然了,樊樓也不是無理收費,他們要調教這些小丫頭,教她們讀書識字,教她們各種才藝,教她們如何取悅男人,這些可全都需要花錢的,而且,老鴇說了,這丫……這個花想容,不僅是個美人坯子,還有一幅難得的好嗓子,將來興許能成為李師師、趙元奴那樣的名妓,這么說吧,要不是咱們是蔡家人,六叔你就是花三萬緡,都未必能為花想容贖了身。”
蔡貌這話,蔡仍信,青樓做得就是這種生意,就是靠青樓中的小姐們賺錢,所以啊,你要是真喜歡上了青樓中的小姐,那青樓要是不狠狠榨你一大筆,怎么可能讓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蔡仍看著花想容道:“三千緡雖然不少,但也不足以跟你相比。”
花想容聽了,心中就是一甜,然后一臉羞澀的低下了頭。
蔡仍又看向蔡貌說道:“我沒想過會遇到花想容,所以身上沒帶這么多錢,我這就讓李和回去取來。”
不想,蔡貌卻擺擺手,大氣的說道:“六叔客氣了,這花想容就算小侄送你的賀禮吧,恭喜六叔金榜題名。”
蔡仍堅持道:“無功不受祿,我怎么能讓你為我花這么多錢?”
蔡貌笑說:“六叔不用客氣,我父親常說,六叔你文武雙全,早晚有一日能名動天下,如果真有那一天,還請六叔照顧小侄一二。”
蔡仍現在錢是真緊張。
而且,有些時候,欠別人點人情,也未必就是壞事,這能加強彼此之間的交情。
所以,見蔡貌并非假意,蔡仍也就不再推辭,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真乃絕世之佳句!”
“大王真不愧狀元之才!”
“此詩應該是樊樓近來的第一佳作了!”
“……”
蔡貌剛想說點什么,他的注意力就被趙楷他們那邊的人給吸引了。
見此,蔡仍也向趙楷他們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