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
隨著一聲尖喝聲,在文武百官驚愕之中,身穿一身黑色龍袍的朱慈烺從殿后走出。
滿朝文武皆是驚呆了,特別是幾名挑事的勛貴,更是跟見了鬼一樣,只覺得自己雙腿發顫。
朱慈烺龍行虎步而來,坐在御座上,不僅沒有絲毫病態,反而臉上洋溢著一層春色。
他掃了一眼眾臣,將目光鎖定在寧晉伯劉允極身上,風輕云淡的問:“寧晉伯,你想干什么?”
“我想......臣想......”
劉允極面露驚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一下子跪了:“臣什么都沒想啊!”
朱慈烺緩緩走下御座,將他扶起,面露溫和道:“剛剛不是說得挺好的嘛,要迎奉定王為什么來著?你接著說啊,朕洗耳恭聽!”
劉允極哪里還敢多說一句,就像一條見了老虎的二哈一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緊縮著尾巴。
朱慈烺又看了眼其他幾個南京勛貴,道:“朕就想不明白了,朕好端端的還沒死呢,你們就想另立新君了?怎么著,造反吶?”
“臣不敢.......”
幾個勛貴立時跪了,滿朝文武也跟著跪了。
直到此時,大家才知道,這是個早已挖好的坑!
“趁著滿朝文武都在,朕不得不說幾句。”
朱慈烺緩緩踱步,指著劉允極等人道:“看看這幾個勛貴吧,哪個不是祖上于國有功,哪個平時不是人模狗樣的?”
“他們今日大逆不道,言說要推舉新皇,朕的心真的要碎了!”
朱慈烺面露痛苦道:“太上皇把這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卻養了你們這群白眼狼,朕是痛心疾首啊!”
他指著幾名南京勛貴道:“你們的心怎么這么大呢?魏國公徐弘基勒死在神烈山才幾年啊,忘啦!”
“南北二京被朕處死的勛貴們,還在地下仰頭天天的盯著你們呢!你們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跟他們見面?”
寧晉伯等勛貴們原本就膽寒了,聽到這句話更是被嚇得身體顫抖,有人當場癱倒在地,屎尿并出,異味橫生。
朱慈烺原本準備再教育幾句的,一看這環境,頓時沒了心情,他喝令殿中御林軍道:“將這些亂黨全都拿下!”
“臣不是亂黨啊,陛下冤枉啊!”勛貴們如喪考妣。
朱慈烺掏出一份供狀,道:“以往種種誹謗朕和朝廷的言辭,皆是山東孫之獬的邪說,更多的是那些反對朕新政的人散布的謠言!”
“至于是何人買通買通孫之獬,為其刻印書冊加以宣揚,又鼓動其去游說楊御蕃參與謀逆,這不用朕說了吧?寧晉伯!”
說完,朱慈烺將供狀扔向劉允極。
連藏在山東的孫老猿都被抓了,還順藤摸瓜找到自己,劉允極頓時面如死灰,感覺人生步入了黑暗。
他實在搞不明白,堂堂一個皇帝,怎么玩的這么陰!
太過分了!
“全部押往詔獄審問,將其同黨連根挖起!”
奉天殿內再次玩起了現場抓人游戲,這次無需站隊,只要剛剛開口提議或者附和另立新君,全部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