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善不交惡,交好不交壞。
這是白哲在監獄悟出的第四條準則。
“白哲,隨便叫我什么都行。”
白哲微笑道。
看著這一切,何忠發神情愕然,眼睛都綠了。
這什么情況,這撈仔不是外地人?
不是窮人?
而是某個富二代?
不對啊,哪有富二代穿成這樣的?
錯覺,錯覺,肯定是錯覺。
何忠發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此事實打實地發生在眼前。
在這一刻,何忠發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若說眼前這青年是外地人,他或許不會有這般感覺,只會更加憎恨眼前這青年。因為,這外地人又把光州市的錢賺走了。
但,此時眼前這青年,居然是真正的光州人,這讓一直憎恨外地人的何忠發羞愧難當。
同樣是光州人,差別怎么如此巨大?
“小兄弟,不知道你是光州哪里人?”何忠發厚著臉皮朝白哲邊上邁了一步,主要是剛才白哲那句牢獄之災讓他上了心。
白哲一臉淡漠地瞥了何忠發一眼,并沒有理會,腳下跟著韓文一上了豪車,揚長而去。
看著豪車的尾燈,何忠發再也制止不住了內心的懊惱,抬手重重地煽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整個人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面,腦子全是白哲先前那句,近期有牢獄之災。
豪車上。
白哲透過后視鏡,淡然地看著坐在地面的何忠發,搖了搖頭,嘆聲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監獄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正開著車子的韓文一,聽著白哲的話,面色一怔,滿臉疑惑道:“白兄,你也懂面相?”
嗯?
也懂面相?
難道遇見同道中人了?
白哲本來不想理會這個問題,考慮到對方剛才幫了自己,還是回了一句,“略懂,略懂。”
“略懂?”韓文一嘀咕一句,笑道:“白兄,你這樣可不是老實人,僅僅是看了一眼剛才那人的面相,便斷定監獄是他最好的歸宿,普通相師恐怕沒這個本事,我斷定你的品階至少達到了后天相師吧?”
聽著這話,白哲嘴角下意識抽搐了一下。
后天相師么?
三年前,按照當時相術界劃分的等級,自己好像是頭排的品階,再往上便是二排。
韓文一說的先天相師,也算是相術界的一種品階制度。
依相術界劃分的制度來說,依次是,相師、后天相師、先天相師,再往后又有著嚴格的等級編制,共分九排,取九九歸一之意,分別為頭排、二排、三排,依次類推。
按照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大凡能成為頭排相師者或二排相師者,亦然是一方諸侯。
而相術一脈,由來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洪荒時期,再加上當時的社會頗為封建,對于諸侯二字有諸多忌諱,這才用教主一詞代替。(就如通天教主,也是來源如此。)
時至今日,教主一詞便傳承下來。
所以,白哲此時的品階全稱應該是相術界的頭排教主,再往上便是二排教主。
見白哲沒說話,韓文一盯著白哲打量了幾眼。
陡然,他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滿眼錯愕盯著白哲,失聲道:“白兄,我觀你面色,你應該是不屑于后天相師這個稱呼,難不成你已經是先天相師了?”
說完這話,韓文一緊緊地盯著白哲,連眼神也不敢眨一下,主要是先天相師這個品階,縱觀整個相術界,能有達到這個品階,僅僅是鳳毛麟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