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彥良不甚在意的點頭去了。
朱棣賞罰分明,該有的終究會有。
小廝和丫鬟散去,緋春也長途奔波,在吳李氏的叮囑下,也去洗澡,然后回來會和黃昏一起吃點東西,再去補覺。
黃昏指著對吳李氏道:“嬸兒,她叫張紅橋,你給她安排一下住宿,先留在你那邊,做個趁手的丫鬟,看看再說。”
若是可以放心,就調到主院來照顧徐妙錦。
畢竟讀過詩書。
有這樣的丫鬟,妻子也能更舒心一點。
吳李氏笑吟吟的拉著張紅橋去了。
張紅橋么……
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著這奢華的院子,很有些難以接受,只道黃大官人是個官,不曾想竟然如此有錢,尤其是看到那座琉璃材質的涼亭,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旋即心里暗暗鄙棄。
原來是貪官!
吳李氏看在眼里,暗暗好笑的同時,也沒點破。
黃昏和徐妙錦牽著手去往主院,早就準備了一桌飯菜,因為緋春和許吟還在洗澡,黃昏落座之后,和徐妙錦聊著天等兩人。
“錦姐姐,這些日子京畿沒人來為難你罷。”
紀綱和莊敬雖然也去了北方,但北鎮撫司一大把狗腿子,還是有點擔心。
徐妙錦搖頭,“沒呢。”
又壓低聲音,“其實也有宵小,不過賽哈智盯著,而且據賽哈智說,大皇子殿下也甚是關注,何況還有徐皇后的關照,所以咱們府中比較安寧。”
黃昏暗暗嘆氣,這個朱高熾還真是春風化雨。
總是能在無形之中給你留個人情。
頭疼。
徐妙錦也清楚當下大明立儲的微妙局勢,輕聲道:“立儲一事,局勢很不明朗,你能不摻和,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她本來不該說這些事的,男主外女主內。
黃昏笑了起來,其實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一家人么,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商量的,非得分個男外女內,要分也得分男上女下還是男下女上嘛。
道:“我知曉的,暫時不會摻和去。倒是有些愧疚,此次在北方,因為大多時間在沙場上,沒閑暇,等回到順天,又和陛下斗智斗勇,沒能給錦姐姐準備好禮物。”
從懷中掏出一根木簪,笑道:“歸來途中,無事之時我在馬車上用小刀自己削的,桃木,雕刻的也很粗糙,姐姐莫怪。”
徐妙錦接過木簪,笑了。
確實很粗糙。
說什么雕刻,根本就沒有好么,基本上就是一根筷子而已,但她心里還是暖暖的,這畢竟是夫君親手制作的禮物。
恰好緋春和許吟過來。
于是一起吃飯。
飯后,各自回房補覺。
這一覺直到夜幕深沉。
張紅橋也睡了一覺,不過年輕,黃昏時分便醒了過來,起床后隨意在黃府中走著,因為吳李氏吩咐過,也沒人攔她。
最先來到那座琉璃制作的涼亭里,置身其中,看著周遭池塘的里蓮葉,很是夢幻。
夜幕初上,吳李氏著人來叫她去吃飯。
來到吳李氏的院子里,張紅橋看著滿院的燈火輝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么?
不是油燈。
但為何卻能讓滿院亮若白晝?
吳與弼從書房出來,笑著說:“紅橋姐姐,是不是覺得很神奇啊,我也覺得很神奇,不過習慣了就好,別說呢,在這燈光下看書,一點也不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