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魚一樣,用雙腿夾著黃昏大腿的徐妙錦也猛然發現丈夫臉色煞白,呼吸沉重,瞳孔縮小,嚇得臉色大變,就要起身去找吳李氏,被黃昏拉住,艱難的憋出幾個字,讓她別去。
要臉。
徐妙錦趕忙起身給丈夫倒了杯溫水。
好在休憩了一陣,心跳緩了下來,呼吸也漸漸正常。
徐妙錦長吁了口氣。
黃昏終于知道老人的告誡是對的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種事還真不可能過度,尤其是大夏天的長途跋涉之后,身體機能其實還沒恢復。
今夜這五六場放縱,差點讓身體機能崩潰。
如果沒想錯的話,剛才差點猝死?
黃昏想到這一陣后怕。
不過這不能怪我啊,誰叫我的錦姐姐這么美呢,蜂腰翹臀,雪背如泥,又胸懷天下,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瑕疵,更有天籟嬌喘,無時不刻不在述說說遠古的呼喚。
當是英雄埋骨處。
于是黃昏繼續臥床,今天是不打算起床了,休憩一日——嗯,這個是真正的休憩了,決不能被我家娘子誘惑。
然而今天來的人有點多。
先是賽哈智來一趟,知道黃昏臥床休憩后,一副我懂的神態揚長大笑而去,笑得徐妙錦抬不起頭,暗暗啐了口氣。
狐朋狗友!
后來鐘山工坊的老李也來了,知道大官人今日不見客,于是去看了閨女吳李氏,叮囑了幾句,讓她好生幫著徐妙錦操持黃府,吃了午飯離開。
下午時分,時代商行的大掌柜沈熙禮帶著幾個伙計,拿了一大堆賬簿,要給東家通報這幾個月的經營狀況,也被徐妙錦婉拒了。
錢可以再掙。
夫君的身體更重要,她是真怕。
沈熙禮無奈,只得嘿哧嘿哧的和伙計們把賬簿扛回去。
傍晚時分,緋春從廚房那邊過來,問坐在樹下乘涼的徐妙錦,“小姐,廚房那邊問,晚上還是把飯菜送到房間里嗎,又說沒有買到團魚,只燉了鴿子。”
徐妙錦想了想,“送到房間里吧,姑爺還要休憩。”
緋春哦了一聲。
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小姐你腳不舒服嗎,我看你今天一天,走路都不舒心,要不要去找個郎中來看看?”
徐妙錦四下看了看,沒人。
于是低聲道:“緋春你去找點藥酒給我拿來,我腿撞桌角了。”
緋春急急忙忙去了。
片刻后返回。
徐妙錦撩起裙擺,倒了些許藥酒在手心里,然后捂住膝蓋,揉了左邊揉右邊,緋春在一旁,看得捂嘴直笑,忽然捉狹的道:“這是撞桌角哇?小姐,是席子硬了吧?”
膝蓋都跪紅腫了。
徐妙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埋怨道:“就是硬,咯得慌。”
旋即恍然。
抬起頭剜了緋春一眼,“死丫頭,你要死嘞!”
緋春呵呵直笑,“在我死之前,小姐已經死去活來了喲。”也不知道昨晚是誰在叫喚,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小姐你要死了呢。
徐妙錦大羞,低頭啐道:“不理你了。”
死丫頭。
現在笑話我,等有一天就知道,你一樣會死去活來的。
偏生還喜歡得緊。
情到深處的閨房之樂,終究是生物本能。
緋春在徐妙錦身邊坐下,神色有些不忿,說,“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啊,賽哈智就不安好心,送來那許多的西域妖姬,我今天去看了,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妖艷貨色,姑爺這小色胚肯定把握不住,小姐你打算怎么辦啊?”
緋春看出來了,小姐其實很介意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