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祿也是沒辦法,誰叫自己不小心成了黃昏的獵物,然后就被逼著不得不配合黃昏對抗紀綱,可你要明白,對抗的是那條瘋狗紀綱。
你不弄死紀綱,紀綱就能弄死你全家!
不。
不止是全家。
錦衣衛北鎮撫司那邊只要把你這邊罪證弄確鑿了,朱棣再給你來個滅三族什么的,你找誰哭理去,所以你得明白了這個道理。
要對付紀綱,就不能給他機會反擊。
所以薛祿只得豁出去。
畢竟他是個侯爺,若是被紀綱打個半死不活,陛下那邊的情緒才會醞釀得更強烈,你要是些雞毛蒜皮的擦掛,你覺得陛下會管你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所以事情得往大了鬧。
事情越大,陛下才會越在意這件事。
所以盡管黃昏提醒過薛祿,可薛祿不敢來虛的啊,在午門的時候紀綱一動手,薛祿就想到了黃昏的話:你激怒紀綱之后,他有可能會對你動手,到時候你就趁著他往地上一倒,身上有點血什么的最好,然后就裝傷,劉旭忠會配合你。
薛祿當時腦海里就哧啦一聲,涌起幾個懷疑:
劉旭忠可信不?
黃昏會不會給自己下坑?
怎么下坑?
然后薛祿就想到了:欺君。
黃昏讓自己裝傷騙朱棣,這不是欺君是什么。
所以薛祿打了個哆嗦,覺得還是別演了,假戲真唱吧,收拾紀綱還能不落把柄在黃昏手上,于是盯著那照腦袋本來的金瓜,拿出了這輩子最大的注意力,在金瓜即將碰到腦袋的剎那,順勢而倒。
當然,腦袋還是被開瓢了。
但至少沒死。
這種事薛祿在沙場經歷的不少,輕車熟路。
至于裝死么……沒殺過豬還沒豬跑?
何況沙場走過這么多年,薛祿哪會不知道人要死的時候是副什么樣子,所以表演出來簡直栩栩如生,哪怕是紀綱都被忽悠了過去。
黃昏樂了,“侯爺你這確實敬業,有一說一,這次弄到紀綱之后,就沖你流的這幾斗碗血,我真得好好送薛府一場百年富貴。”
薛祿無語,“先過了當下再說吧。”
又問道:“怎么著,你明天就要聯合都察院顧佐、應天府尹向寶等人一起在大朝會上彈劾紀綱?可這個彈劾真的有實際效用?”
黃昏搖頭,“干嘛要彈劾紀綱?!”
薛祿懵逼,“為啥不彈劾紀綱?!”
黃昏也懵,“彈劾紀綱有什么用?”
薛祿茫然,“不彈劾紀綱我裝什么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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