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還想跟你說說話呢!”方休不太想走,小樓溫暖,紅袖添香,他倒并非貪圖女色,不過是孤獨日久,遇見個不錯的姑娘,意猶未盡想多聊幾句而已。
“你故意跑過來,就是想見我吧?”上官琴笙率真而又直接。
方休的臉紅了,他本琢磨著怎么逗逗上官琴笙,想不到自己因為她這一句而先不好意思了起來,看來臉皮還是太薄了些。
“卻不知師哥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呢?”上官琴笙柔聲問道,甜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俏皮。
“沒啥,就是看你長得美,所以過來隨便聊聊。”方休揶揄道,“卻不知道小師妹為何會在這里呢?”
“剛剛凝兒說了,我是來跟夫子學作畫的。”上官琴笙淡淡道。
“哦……哦。”方休點了點腦袋,“這個夫子,他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查東問西的,一點兒禮數都不曉得。”凝兒又開始教訓方休了。
方休嘆了口氣,看來這小丫頭是跟自己杠上了,自己雖然長得絕對不像個壞人,但看起來也不像是那么好欺負的吧?“小師妹,我問你,你不在藏花虛好好練劍,怎么跑這兒學畫來了呢?獨孤松他老人家知道么?師姐她老人家知道么?”不讓問,方休就偏要問,存心就跟凝兒這小丫頭片子杠到底。
“我對練劍沒有興趣,我很少練劍的。”上官琴笙說。
“有個性,我喜歡。”方休哪里知道因了白鶴觀莊元放老道同獨孤老兒的交情,作為上官左后人的上官琴笙在藏花虛向來來去自由,她本就是來藏花虛游玩見識,而非真正的入門弟子。只是獨孤老兒高估了藏花虛男弟子們的修養,所以似乎也并未暗中派人護著。防火防盜防師兄,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幸而上官琴笙并不認為方休是賊,不然,早就將他掃地出門了。不過方休現在如果照一下鏡子的話,就會發現自己的確賊頭賊腦的。
“師哥,請回吧!很晚了。”上官琴笙又開始送客了,“我和凝兒要休息了,師哥你也回去睡吧!”
“哦哦……是。”方休點一點頭,“也的確挺晚了,師妹晚安,凝兒寐善,要有什么事兒就喊我一聲,不要怕,師哥一直在你們身邊哦!”
“誰害怕了?”凝兒翻了翻白眼。
“小丫頭,乖乖睡覺去吧!”方休按著她的腦袋,揉搓了兩下。
下了樓,尋思著桃都這老頭兒竟然就這么放了自己的鴿子,方休心中有一種被耍的感覺,甚是不爽,在老夫子的茅屋旁找到了老母雞的雞窩。“有約不來過夜半,撬開雞窩偷雞蛋。”他看著雞窩,發了會兒呆,終于嘆出一口氣,偷偷推開雞窩的門,鉆進去抓了五只雞蛋就走……
“你咋不抓只老母雞出來呢?”被方休叫醒的陳皮四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滿,畢竟為了一只雞蛋攪擾了好夢,是有些不值得,何況還是一只生雞蛋。
“抓了老母雞,那還不被那老頭發現啊!”方休說。
“怎么你這么笨呢!他會以為是黃鼠狼狐貍叼走的嘛!”赫連鐵柱難得開口。
“得了吧!有雞蛋吃就不錯了!”
“這生的怎么吃啊?”
“那你們還吃不吃啊?”方休拿起一只雞蛋,張嘴在牙上一磕,一股腦兒咽下去了。
“吃,吃!”其他人也是饑不擇食,也學著他拿起雞蛋在牙齒上一磕吞下,雖然一股腥氣嗆得兩人幾欲吐血,可還是硬著頭皮吞了下去,不然餓一夜,夢都無力去做。
“這就對嘛!這種土雞蛋很補的,吃了才有力氣挑大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