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信肯定是裝瘋賣傻,是個真傻子怎么可能混到現在。
“認輸,知道江南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嚇得先跑去招了一幫手下當保鏢然后裝瘋賣傻認輸,說到底他害怕了。”
太平知府冷笑道。
“管他去,又不是咱們要頭疼的,這雪……”
趙之龍說著終于忍不住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那些詠雪詩了。”
他捧腹大笑著說道。
“可惜不知道他那個大風歌做出來,又該如何艷驚四座!”
知府同樣笑著說。
而這時候他們笑話的對象已經進了臥室……
“明天就說我喝多了頭疼犯了,不敢見風,然后找個人穿上我的衣服,用馬車載到碼頭直接上船,別讓人看出破綻,到江心洲前停下等著,有人問別讓他上船,就說我正在睡覺,等我回來后你們再直接到浦口載我。”
楊信說道。
說話間他已經脫下外面的衣服。
“叔父,請放心,侄兒有分寸。”
楊寰說道。
說話間他拿起一旁的鍛鋼甲,迅速幫助楊信穿在絲綢護甲外面,緊接著又套上最外面的夜行衣。
“你辦事,我放心!”
楊信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這個原本九千歲的五虎之一,做事的確很有能力。
說完他看了看外面,直接走出去縱身上了院墻,后面楊寰迅速關上門,然后站在門前擺出一副保護姿態,而楊信則在零落的雪花中,以極快速度消失在夜幕下。這個原本應該喝醉睡覺的欽差大人,就像個采花賊般在當涂城內穿行,很快就翻出了城墻,然后直接抱塊木板進了長江,穿過江心洲橫渡長江,在北岸直奔和州然后沿著通往全椒的大路狂奔。
一個時辰后他到達全椒。
“沒讓我失望!”
全椒城外的碼頭上,楊信滿意地看著他的五百新兵。
這些人是大前天就在北岸登岸,由兩個監軍的錦衣衛,幾個雇傭的向導帶領坐小船直插巢湖,然后在巢湖走陸路向東,經含山過昭關再轉為水路到全椒,三天時間水陸兼程三百里,不過主要時間在從無為到巢湖的水路上,過昭關后就是順流往下漂,另外中間還有上百里陸路。
“要不是一路都是河,小的們還能再快些!”
通譯黃三陪著笑臉說道。
這個四十多的家伙是衡陽一帶的,自己帶著二十多個青壯,其中一個是他親兒子,楊信賜名黃彪,通過武力競選當上隊長,又通過武力當上營長,被楊信欽點為這支分隊的臨時指揮官,而他就是他兒子的大腦。
“路上可有不聽話的?”
楊信說道。
“回提督老爺的話,沒有,大家伙都聽您的,您讓犬子帶著他們,他們自然也就聽犬子的。”
黃三說道。
當然,看他兒子的表情也未必。
而且火把的亮光下,這些士兵里面有幾個帶傷。
那兩個監軍的錦衣衛想上前說什么,卻被楊信抬手止住了。
“這就對了,你們都得聽我的,我不在就聽我指定的人的,這就是規矩,你們想賺那每月二兩銀子,甚至于升官發財,那首先得懂規矩。我是什么人你們都已經清楚,你們是什么人自己也很清楚,我給你們這個機會,算是你們祖墳都冒青煙了。如果你們還不懂抓住這個機會,那么你們就只能一代代在山里受苦,你們的后代也得繼續受苦,當然,你們估計連后代都不會有,哪個女人會跟你們這些人?
跟著我!
以后銀子有了女人有了,我還會給你們地,讓你們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