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首先,你們必須守規矩。
不守規矩就得死。
別以為我不會殺人,錦衣衛不殺人?”
楊信說道。
那些通譯趕緊轉述,所有士兵寂若寒蟬。
“你們不是擅長走路嗎?所有人都拿起火把,天亮前我們還有上百里路要走,而且還有近半是山路。”
楊信緊接著說道。
所有士兵趕緊舉起火把,這支隊伍就這樣跟著楊信,開始了在雪夜的急行軍。
而此時七十里外的清流關。
“何兄,不用怕,只要衍圣公咬死了是遭遇土匪,那楊信有何借口找你的麻煩?說你救援不力?他自己還臨陣脫逃呢?更何況你又不歸他管。”
李三才的那個外甥說道。
何守備和那些軍官惴惴不安的互相看著。
楊信的突然露面,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恐慌,畢竟楊信要想報復,首先就要以他們為突破口。
“可他要強行抓人呢?”
何守備說道。
衍圣公的確不會賣他們。
反正楊信也不可能把衍圣公抓進詔獄用刑。
同樣他們也的確不歸楊信管,大明兩套軍事體系,南京五軍都督府雖然只能管南京周圍這些衛,但他們所屬的廣武衛正好歸南京右軍都督府,而且南京也有兵部尚書,而且南京兵部尚書是真正實權。
但是……
大明朝哪有那么簡單的。
人家是錦衣衛,就是來抓他嚴刑拷打他又能怎樣?
“駕貼啊,沒有駕貼他如何抓你?就算他向京城請旨,刑科不簽他還是奈何不了你,衍圣公就說遭遇土匪,刑科為何給他簽駕貼?他要不用駕貼就敢擅自抓人,真以為南京五軍都督府,兵部,都察院,刑部統統都是死人啊!五軍都督府那些公侯的臉面是他隨便打的?
這里不是京城。
這里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就算要以軍法拿你,那也的是廣武衛,他一個錦衣衛沒有駕貼憑什么拿你?”
李三才那外甥說道。
“我總覺得被你們坑了!”
何守備苦著臉說道。
“那銀子是白給你的?銀子你拿了,二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我們可夠大方的,光想要銀子不想擔風險,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李三才那外甥鄙視地說。
“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何守備無奈地說道。
然后那幾個同樣愁眉苦臉的軍官也端起酒杯。
“就是,該喝酒喝酒,讓兄弟們都喝酒,多大的事!”
李三才那外甥說道。
他的家奴抱著一個個酒壇子,立刻在一桌桌士兵中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