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低聲說道。
“但他沒這資格了,再說此刻遼東軍南下,他們與建奴都是仇敵,咱們接的建奴求和,那豈不是正好給了楊逆把柄?沒必要多此一舉,命令吳淞那邊趕走即可,還求和?一群都快餓死的喪家犬,他們配嗎?”
商周祚冷笑道。
說完他把那份急報遞給老王,老王看著急報沒有再說話,這時候的確不能給楊信以把柄。
這件事甚至不能上奏。
一旦上奏就保不住密,然后楊信就會借此造勢,他慣會干這個,而遼東各軍與建奴打了八年,很容易被他煽動起仇恨,那時候也搞個清君側就麻煩了,所以干脆直接攆走,不給楊信任何機會……
“遼東生員范文程,這個使者不是建奴嗎?”
他隨意地說道。
“應該不是,遼東范家是沈陽的,我想起來了,沈陽范家的確有兄弟倆在撫順投奔了建奴,那就不能只是趕走了,楊信會的咱們也會。”
商周祚說道。
第二天。
“打!”
沈猶龍毫不客氣地說道。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被士兵按住的范文程驚叫著。
好吧,咱大清第一好奴才,在咱大清最危難時刻,終于挺身而出,可惜結果有點不太好。
他這些年過得其實還不錯,作為野豬皮手下少有的漢人文臣,他還是很受重用的,尤其是野豬皮戰略重心轉向朝鮮后,他這個特殊的身份,很適合拿來忽悠朝鮮人。畢竟作為大明文人,正牌秀才,名門之后,他都能為咱大金效力,那么一直崇尚儒學的朝鮮人自然可以效仿,雖然不說有什么大權,但因為黃臺吉的器重,目前在后者手下也算得上重臣。
后者比他爹強多了。
這幾年作為事實上的朝鮮太上皇不但禮賢下士,拉攏朝鮮儒生,而且本人也盡量向圣主明君發展。
在李倧還占據羅州的情況下,朝鮮那些世家大族居然一直沒造反,除了最初被殺怕了外,很大程度上就是黃臺吉善于恩撫。
這次是真心想求和。
黃臺吉和朝鮮人不想再養代善這只吸血鬼,但他手中的實力,又很難說贏,開春之后代善肯定會揍他來繼續吸血朝鮮,要不然代善也養不活自己的那些人。如果黃臺吉能夠向大明稱臣成功,和明軍東西夾擊,肯定能重創代善,那時候他在朝鮮也就沒問題了。
而且他們認為應該很有希望。
畢竟對于大明來說,真正的敵人是代善,天啟都能接受阿敏,當然也能接受黃臺吉。
至于李倧那里,大不了朝鮮變成兩個藩國唄。
當然,主要是黃臺吉沒有選擇。
他自己肯定打不過他哥,他哥政治上給他提鞋都不配,但軍事上吊打他真沒問題,尤其是八旗的精銳都在他哥手中,他手下八旗滿洲還不到一萬,剩下一堆綠旗軍,這些廢物毫無用處。他現在除了向天啟乞求投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這周圍哪還有人了,難道他去向德川家搖尾乞憐?
然而……
“你不過是大明一逃犯而已,有何資格稱使者,打,先打斷他兩條腿,再把他耳朵和鼻子割了。還有這個朝鮮的,也一樣先打斷兩條腿,再割了耳朵鼻子扔回去,還稱臣納貢,你們配嗎?”
沈猶龍鄙視地說道。
四周看熱鬧的軍民一片叫好聲。
(今天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