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靠近宋世文溫聲說道:“宋先生,你這個病友身份特殊,而且你要是知道他是誰,恐怕我攔都攔不住你。”
“誰?有這么大面子,就連我宋世文都要高看他一眼?”
“林小平。”芳子看著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的病人說道。
“林小平?我跟林小平怎么會共處一個病房?難道這也是特高課的安排?”宋世文說著突然頓住,臉色緊張的掃視著病房。
芳子不理解的蹙眉問道:“宋先生,你這是......。”
宋世文打著啞語叫芳子禁聲,然后招手叫她附耳過來,把聲音壓到最低說道:“我原先住的病房安裝了竊聽器,難道這間病房就會干凈嗎?”
芳子會意的站起來,把病房進行最細致的檢查,沒發現竊聽裝置,搖頭對宋世文擺了擺手。
宋世文不放心的示意芳子不要說話,他則已正常聲音說道:“芳子護士長,林小平怎么會出現在憲兵醫院,特高課在全城搜捕,為什么不把他帶到特高課憲兵隊審訊室嚴加審問,逼他交代是如何與軍統聯手,做出損害大日本皇軍利益的罪行?”
芳子馬上領會的隨和著說道:“宋先生,林小平在八天前,不知與什么人結仇,被打昏迷在路上,憲兵巡邏隊發現躺在街頭,送進憲兵醫院至今未醒,難道你不知道?”
“我、我接受特高課飯冢大佐密令,帶領一支特別秘密行動小隊,在全城搜捕林小平,可林小平在八天前就被送進憲兵醫院,為什么特高課還要叫我搜捕,難道這是對我的考驗?”
“不好意思宋先生,這是你們的軍事機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林小平被送進醫院,我接到的命令是對外封鎖消息,如果有人泄露,軍法處置。”
芳子說到這里,抱歉的再次說道:“宋先生,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敢泄露機密的提前通知你,通知你兒時陪讀林小平,生命處于極度危險中的躺在憲兵醫院。”
“芳子護士長,請你扶我起來,我要看看林小平,他到底什么情況,如果你能把他受傷或是誰這么狠毒的將他打成這個樣子,如實的告訴我,我宋世文將非常感謝。”
“宋先生,恕我不能直言,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得到恢復,下地走路很不方便,等林小平醒過來,你再跟他敘談好嗎?”
宋世文悲戚的說道:“我混蛋,我無能,連兒時陪讀都保護不了,可誰知道這混蛋,竟會是特高課目前追捕的最大嫌疑人,一旦他醒了,我哪怕不要這兒時陪讀情誼,也要叫他交代如何與軍統瓜葛在一起。他要是不說實話,我會親手殺了他。”
芳子安慰道:“請宋先生不要過于激動,林小平要真是軍統,而且與大日本皇軍軍火庫爆炸有關聯,他醒后,特高課憲兵隊就會把他帶走,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
宋世文頓了一會,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大聲問道:“芳子護士長,你說林小平是八天前上午,被人打昏送進憲兵醫院,據我了解,皇軍軍火庫是在七天前的夜間,這樣算來,林小平怎么會跟軍統組織引爆軍火庫有關聯呢?”
“應該是個誤會,這些都要等林小平醒來才能把事情搞清楚,請宋先生不要太勞累,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趟。”芳子說著對宋世文笑了笑,轉身離開。
芳子和宋世文在病房里演的這出戲,被監聽的特高課憲兵隊副隊長三浦有江全部錄下,他不再聽到芳子和宋世文對話,馬上把錄音盤派人送給飯冢大佐。
飯冢大佐仔細把錄音盤回放三遍,對一起監聽錄音盤的經濟委員會主任王鳳德、特務委員會特務長蘇長明問道:“請問二位聽出什么可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