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德狡詐深沉,他聽出跟宋世文一直對話的是飯冢大佐的妹妹、憲兵醫院護士長芳子小姐,此時要從他兩人的對話中找出可疑,勢必牽累到芳子,故作側耳細想的動作,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道:“飯冢大佐,我沒有聽出有什么可疑。”
“不,如果再仔細聽,就會聽出宋世文所說的話,好像是在誘導芳子護士長,我認為他兩人是在演戲,是一場陰謀。”
“蘇特務長,你知道與宋世文說話的護士長芳子小姐是誰嗎?”王鳳德瞪了蘇長明一眼,態度狠厲的問道。
“管她是誰,哪怕是皇軍里面出現抗日分子,我想信飯冢大佐都不會輕易放過,飯冢大佐,您說是吧?”
飯冢大佐皺緊眉頭頗有深意的說道:“我很喜歡蘇特務長這種對大日本皇軍效勞的支那軍官,你說的很對,不管是誰,只要損害大日本皇軍的利益,統統死啦死啦的。”
他站起來對王鳳德和蘇長明態度很不友好的說道:“你們出去、快快的。”
走出密室的王鳳德,踢了賠笑討好他的蘇長明一腳,低聲罵道:“豬,你真是一頭蠢得不能再蠢的蠢豬。”
蘇長明一時被王鳳德連踢帶罵的懵逼在那里,心中憤怒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停住腳步低聲問道:“王主任,您說我笨的像豬,到底......。”
“蘇長明,難道你真不知道芳子護士長的身份嗎?”
“在下確實不知,請王長官訓示。”蘇長明感覺到可能把事鬧大了,趕緊附炎趨勢的問道。
“芳子護士長是飯冢大佐的妹妹,你在飯冢大佐跟前,把芳子護士長和引爆皇軍軍火庫具有極大疑點的林小平,扯到一起,你沒看到飯冢大佐當時已經極度的憤怒嗎?”
“完了、完了,我蘇長明就是個不開竅的豬,當著飯冢大佐的面懷疑芳子護士長是抗日分子,王主任,您說飯冢大佐會不會找機會......。”
“你呀、你呀,以后在皇軍高官面前盡量少說話多奉承,尤其是少自作聰明的出點子,難道宋世文眼前的處境,你沒看到嗎?哼,像你這樣,早晚會把小命給丟了。”
蘇長明聽王鳳德把話說的這么嚴重,嚇得一聲不吭的跟在王鳳德身邊,心里卻一直在打鼓,就怕飯冢大佐私下找茬處置他。
他提著小心請教道:“王長官,我蘇長明一直鞍前馬后的聽您調遣,現在闖下大禍,您可不能不拉我一把,拜托了王主任。”
王鳳德也不想失去蘇長明這個得力助手,不過在他看來,飯冢大佐不會因為蘇長明為說這幾句話,而對蘇長明痛下殺手,也不會揪住不放的一追到底。
但是為了鎮住眼前這個蘇長明,以后能給自己死心塌地的效力,心存狡詐的說道:“蘇老弟,你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我能把你對皇軍的忠心,在飯冢大佐跟前極力往好里說,我想飯冢大佐會放過你這一回。”
“多謝、多謝王長官救了蘇某,蘇長明一定會鞍前馬后的為王主任充當急先鋒,逢山開路逢河架橋,肝腦......。”
“行了蘇老弟,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過要想叫芳子護士長跟林小平脫離干系,又能叫宋世文有罪說不清,通過林小平事件把他扳倒,以后我們會輕松很多。”
王鳳德和蘇長明這一對軍統叛徒,76號特工總部急先鋒,晏城特務頭子狼狽茍合之徒,邊走邊密謀如何對付宋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