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忠沒進宮之前多混跡于賭場,要說吃喝嫖賭他很擅長,但對這些江湖術士的把戲不算很熟悉,所以被這老道神神叨叨一通侃已是信了七八分,于是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道,“老道士就先為爺們起一乩,算的不準爺們收了你的招牌,算得準這銀票就是你的賞錢。但若敢欺瞞我家五爺,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五殿下本不欲和這道士糾纏的,請他吃了頓飯結些善緣就罷了,哪想老道士來了興致這李進忠也來了興致,索性就聽之任之。
雖然這一世沒出過皇宮也沒見過什么世面,可前世見的多啊,老道哪里是看什么面相,就是看自己穿著舉止,加上身邊跟著個怎么看怎么像太監的仆人猜到的。
“不知這位施主想問些什么?”老道擺好了道具問李進忠道。
“我想問……”
“莫言莫言,寫下來,說出來就不靈了。”老道士阻止了李進忠繼續說下去,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道。
李進忠接過符紙和老道給的沾了朱砂的筆,用袍袖遮住寫下要問的事項,折了幾折交還給洪星河。
老道士接過符紙袍袖一抖,結了一個手印,右手夾著符紙與左手交互繞了幾圈然后往李進忠面前一探,呼啦一聲符紙無火自燃了起來。
這一手不僅李進忠,二樓的食客也都看的驚訝了起來,紛紛探頭過來想一看究竟。接著就看老道士洪星河搖頭晃腦好似得了羊癲瘋,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更加披散開來,老道士袍袖掩面,披頭散發,嘴里念念有詞,就如紫姑附身。
只見老道士雙手前探,漏出了頭臉,但見他雙目翻白毫無黑色,而起乩的乩筆突然在沙盤上毫無征兆的立了起來,隨著老道雙手在空氣中揮舞而動,無人握筆,卻又好似有人握筆操控一般,只見沙盤上乩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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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就“忠權佞傾”四個大字,四字方成,老道似失了所有氣力癱在了桌上,乩筆也隨之而倒。
李進忠本身文化水平就不是很高,雖然認識這四個字,心里模糊的也有個大致概念,卻還是不敢確認,仍是要老道士起來解釋的。可這老道士如今人事不知可急壞了李進忠,李進忠使勁搖了幾下老道沒有反應,索性一杯茶水兜頭蓋臉的澆了下去,老道士一個激靈的醒了過來,心說還好不是開水。
老道士洪星河最后這一癱本身就是做戲,雖被澆了茶水還是要演完全套的,他看似有些疲憊的醒來,問道“施主所求可有了結果?”
“結果是有了,可這幾個字到底是何意?”
“施主要貧道在這里解嗎?貧道還是奉勸施主回去慢慢參悟吧。”這幾個字并不難解,李進忠符紙上求的是前程,沙盤上寫的當著五殿下的面解透徹了確實是不太好,而老道也是抓住了這點做的文章故弄玄虛,李進忠說準也不是說不準也不是,不過符紙是直接燒給紫姑神的,沙盤的字應該假不了。
“那就聽道長的,有道是天機不能輕易示人,我還是回去慢慢參悟吧。”李進忠已經做好了回去找人解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