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遷實在無奈,此番定價已是給足了行知書院的臉面,若是在第一場來拍賣,此份詩作最多也就只有與其他未裝裱的詩作統一拍賣的份,單獨去算底價也不會超過四錢銀子,加價可按幾文錢起。
聽了石遷的話所有人哄堂大笑,雖然已經高開了底價,但是即使那份二兩起拍的贗品也比這兩張紙好看很多。
“哈哈哈哈,行知書院這是自愿放棄了嗎,難道連裝裱的錢都要省了嗎?”方世鴻帶頭起哄道。
“不如流拍算了,至少那座金佛拿來第二場拍賣也比這兩張廢紙好看許多。”劉勁松一起奚落道。
“兩位也算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典范了,莫非你們只看中詩畫華麗的裝裱而看不懂這兩首詩的精髓嗎?這兩首詩我愿出五百兩。”朱應安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喜歡這兩首詩回去隨便抄就是了,竟要用五百兩來拍下這兩張紙,又不是名家手書。
“我輩讀書之人理應崇尚的是內涵,我倒是認為石大人對這兩首詩評價稍低了,上上之作并不足以表達這兩首詩,說是千古名句方才合適,我出一千兩。”朱應安話音未落,徐爾覺立時站起接道。
許多人的思路有些跟不上,這個世界都怎么了?錢都不值錢了嗎?
在最后一件拍品展示的時候徐茗兒便有些失神,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何自己手抄的東西會在最后拍賣,當徐爾覺的話音落下之時,徐茗兒更是驚訝萬分,連扯了徐爾覺的衣袖幾下低聲道,“爾覺,你瘋了?我們哪有那么多錢。”
徐爾覺沖著徐茗兒眨了眨眼,但是徐茗兒并未理會弟弟的眼神,仍是緊張的等待解釋,徐爾覺無奈只得在徐茗兒耳邊解釋了一下,徐茗兒才放下心來。
“竟不知徐家小弟何時這么有錢了?竟有千金買馬骨的情懷。”朱應安用五百兩競拍方世鴻倒不驚訝,兩人斗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看徐家小子居然也站出來就有些過不去了,他方世鴻什么時候什么人都能來踩一腳了?
聽到方世鴻奚落,徐爾覺不覺就有些缺少底氣,不知該如何答話,這種用錢砸人的事他可從未干過,也沒那個實力干。
但朱應安可不干了,道,“小爺就是有錢,莫說拿錢買些情懷,就是花萬兩買你出丑小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出五千兩,就為買一樂,有能耐你也來挫挫小爺的銳氣。”
此時朱應安想的已經不是幫張之極競拍了,而是他干了無數次的與方世鴻斗氣。
方世鴻也被激起了火氣,莫說還有兩張紙,朱應安話說到這個份上,就是拍個空氣也要上了,“好,朱胖子,今天本少爺就看你怎么讓我出丑,這輪拍賣誰若輸了,就從這房間爬著出去,我出六千兩。”
朱應安本只是與方世鴻打打嘴仗,反正有人買單,他也不認為這兩張紙能值幾兩銀子,萬兩還不夠壓倒一切牛鬼蛇神嗎?可是此刻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朱應安并不是怕了方世鴻,而是他今日一共就帶了三萬兩銀票,一把寒月刃用了一萬五千兩,那冊《臨懷素自敘帖》花了近六千兩,身上也就只有九千兩左右了,于是他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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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問張之極道,“子瑜,你今日帶了多少銀兩?”
“你真要和他拼命啊?我可就帶了一萬兩的銀票,剩下的只有一些碎銀子,都不夠雇一兩馬車回家的,不過這一萬兩便是之前讓你幫我競拍的銀子,再多我就無能為力了。”張之極有些為難的道。
“徐小弟,你呢?”朱應安有轉向徐爾覺道。
“這是十兩銀子,我的全部家當了,都給你。”徐爾覺大方的道,“若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跟我姐借一些,她應該還有幾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