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初春,京城的夜晚尚有些寒冷。
芙蓉依偎著張之極,略有些傷感的道,“水色雖是摘了牌,但畢竟出身青樓,與公子身份懸殊,水色配不上公子。”
“我們既是兩情相悅,又何必顧慮這些,何況你曾經也是名門之后,只是寄身于此而已。”
“可是公子家里會接受水色嗎?素聞英國公家風甚嚴,如水色這般女子,怕是連進國公府做婢女的資格都沒有。”
“跟我走,今晚我便帶你去見我父親。只要我跟父親好好說,相信他會同意的。”張之極拉起芙蓉就要走。
“公子不可,這時候去,怕是國公爺更覺得水色不懂事了。”芙蓉連忙止住張之極道。
張之極聽了芙蓉的話想想是自己沖動了,“那我們先進去吧,這事明日再說。”
回到房中,光線亮了許多,這時芙蓉才看到張之極身上的鞋印,她緊張的撫摸著張之極的臉為他拭去臉上的泥土,“是剛才被他們打了嗎?傷的嚴重嗎?”
張之極見芙蓉緊張的樣子,心里一陣開心,連忙握住了芙蓉輕撫的手,“不打緊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芙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幫張之極撣掉身上的腳印。
待芙蓉將張之極身上的泥土擦干凈后,張之極拉著芙蓉的手說道,“你早點休息吧,我明日再過來接你去見我父親。”
芙蓉聽了張之極的話又是擔憂又是羞澀,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握住張之極的手朝內室走去,“公子今晚就在這里歇息吧。”
張之極聞之,心里激動的翻江倒海,心想,“五哥的套路太深了,這一身的腳印沒有白費。”
第二日清晨,張之極和芙蓉二人收拾妥當,只見張之極面上得意的看著一臉羞澀的芙蓉,攜著手道,“咱們出發吧。”
二人坐上馬車并沒有直接回國公府,而是先奔朱府而去,對于如何說服父親張之極心里也毫無底氣,見識了朱由檢昨日的套路,他想先請教一下朱由檢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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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張之極不待門房通稟就直接拉著芙蓉往里面走去。
此時尚早,朱由檢正在跟高勝一起舞刀鍛煉身體,見張之極領著芙蓉到來,便停了手,取過備好的汗巾擦了擦臉,問張之極道,“子瑜這么早與芙蓉姑娘過來可是有事?”
張之極拉著芙蓉的手道,“五哥,她已經摘牌了,以后就改回本名叫水色了。”
“哦,那請問子瑜與水色姑娘這么早來所為何事?你不是就來告訴我水色姑娘改名了吧?”朱由檢笑笑道。
“額,其實我是有一事想找五哥給我出出主意。”張之極有些扭捏的道,“你知道我父親那人是個老古董,我想娶水色為妻,怕我父親不同意,所以來看看五哥有沒有什么能夠指點我一下的。”
“這……”朱由檢還真是有些為難,在這個年頭就是普通的文人想娶一個青樓女子都難,何況是堂堂國公的獨子。
“子瑜,我覺得這事怕有點難,如果英國公不知道水姑娘的身份還好,以水姑娘的學識氣質英國公想必是會滿意的,但你若要成親總要納采、問名、納吉,到時英國公必然是要知道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張之極有些煩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