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極一見這情形,馬上拉著余大川的手道:“這位余大哥也是軍人?在下張之極,現在在京營做一名校尉。”
余大川見這人與世子殿下關系頗近,也不敢失了敬重,“張校尉,失敬失敬,在下余大川,以前是大同衛的兵士,現在已經脫籍了。”
張之極道:“聽余大哥方才話里的意思,身邊也有重要的人去世了?唉,咱們真是同病相憐啊,若是不與余大哥多喝幾杯,真是辜負了這份相見之緣。”
一旁的朱由檢看張之極的樣子好笑的道:“子瑜,你想買醉也不用找什么借口,敞開了喝就是,今晚把所有的憋屈都釋放出來,以后就做個堂堂正正的軍人。”
張之極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拉著余大川就走,也不知張之極和余大川說了些什么,二人就一人抱著一個酒壇子往花園走去。
差不多酒過三巡,朱府的下人們酒食都吃的差不多了,也都離了席回去值守,門房先去取了大門的門栓,只是一開門就嚇了一跳,就見一個老頭蜷縮著身子坐在門口。
一聽見開門聲,門口那人馬上回過頭來,見有人出來,迅速的站起了身,一副不滿的口氣道:“你是怎么當值的?我敲了這么久的門都不見開門,哎呦,凍死爺們了。”
門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宮中的太監李進忠。
見這人起身,門房打量了一眼這人的裝扮,認出了這是宮中的內侍,門房連忙問道:“不知公公此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進忠道:“自然有事,快領我去見五爺。”
門房擔心吃酒誤了大事,趕緊前面領路。
到了院子里,李進忠一見這滿院的人,心下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直跟著門房一路到了朱由檢桌前。
見到朱由檢,李進忠馬上換了一副恭敬的面孔,一見朱由校也在,連忙行禮道:“老奴見過大殿下,見過五爺。”
朱由檢回頭看見李進忠,問道:“小六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沒什么要事,只是一些小事,等五爺吃完了酒席再說也不遲,主要是老奴許久沒見五爺了,特來給五爺請安!”
朱由檢指著張之極空下的位置道:“你來的正是時候,一起坐下吃杯酒水。”
李進忠道:“老奴哪敢和大殿下、五爺同席,老奴候著就是。”
朱由校道:“這里不是宮中,你若覺得與我們同席拘束,就自己隨便找個位子坐吧。”
“謝殿下,老奴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