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極與余大川離開已有一個時辰,酒席也快散了,朱由檢見他們二人還沒回來,也有些擔心這二人對府里不熟,怕喝多了酒失足落水,于是叫上高勝、高寒二人沿著他們之前離開的方向去尋找。
虧得府里晚上后花園都點著燈籠,否則這么大的府宅找起來還真是困難,沿著后花園的幾條小路找了許久,朱由檢才在一處臨水的亭子里找到了張之極、余大川二人。
張之極二人離席時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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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酒壇子已經空了,一個酒壇子還能立著,另一個倒在地上,這兩壇酒就是二十斤,竟被二人全部喝光了,此時余大川已經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了,而張之極卻一臉呆滯的看著從亭外走來的朱由檢,眼睛眨也不眨。
朱由檢看到張之極那呆萌的樣子笑著調侃道:“子瑜,我以前竟沒看出來你酒量這么好?”
見張之極還是一臉呆滯,沒有任何反應,朱由檢雙手扶著張之極的頭用力的搖了幾下,“子瑜,你這是在睜著眼睛睡覺嗎?”
張之極此時才稍微有了一點反應,他有些迷茫的看了朱由檢一眼,大著舌頭道:“五哥,都說酒可醉人,聊以忘憂,為何我喝的再多,頭腦依舊清醒,更何談忘情解憂,哇。”說完,張之極一口吐了出來,還好朱由檢躲得快,才沒被吐了一身。
朱由檢繞過那攤穢~物,上前拍了拍張之極的背,張之極又是接二連三的吐個不停。
直到張之極吐無可吐時才稍微好轉,等他抬起頭時已是滿臉的淚水鼻涕,回頭看見朱由檢,張之極“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然后一把抱住了朱由檢。
“唉,還是沒有躲過去,好好擦個干凈吧。”朱由檢心里哀嘆一聲。
朱由檢任由張之極趴在他懷里哭,看張之極這樣子,朱由檢嘆氣道:“你只聽說酒能忘憂,卻不知相思有撕心斷腸皺面白發的能力,如人之精明也難忘,如酒般醇烈亦難解。哭吧哭吧,過了今晚就好了。”
等高勝、高寒二人找到這里時,張之極已經趴在朱由檢懷里睡著了。
三人廢了好大的氣力才把這兩個喝醉的人拖回到前院,也難為他們怎么折騰都不醒。
待把張之極和余大川安頓好后,酒席已經散了,只剩下幾個家丁和廚師在收拾。
錦繡見朱由檢忙活完了才上前道:“殿下,李公公在書房候著呢。”
朱由檢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這就過去。”
到了書房,朱由檢見李進忠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小六,等了這么長時間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李進忠見朱由檢進來,忙起身道:“回五爺,老奴也不知這事是不是重要,只是想萬一五爺用的著,老奴也不算白跑一趟。”說著李進忠從袖子里掏出一本藍皮的線裝書遞給了朱由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