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張之極說下去朱由檢就出聲打斷,“子瑜你先別急,聽我說完什么事再說。”
竇霄問道:“如能和小公爺解除誤會小人自然一萬個愿意,只是不知殿下說的是什么事?”
朱由檢盯著竇霄的眼睛道:“五天后是京營演武考評的日子,那日方從哲肯定會陪同我父王一同前往京郊大營觀看演武,方世鴻在家被禁足了這么些日子想必也憋壞了,你只需把他勾引出來陪他散散心放松放松就好。”
竇霄聽了朱由檢的話心里就是一驚,他已經明白朱由檢要做什么了,不過還是不確定的問道:“殿下這是準備要……”
朱由檢伸出一只手指豎在嘴邊示意,“噓……我什么都不準備做,你只要做好你要做的事就可以了。”
“但是……殿下安排的事小人本該言聽計從,只是如此一來……等到事后,方大人知道是我拐走了方大少,他還不是要把我雄雞幫鏟平了?”
朱由檢聽見竇霄在推脫,立刻連恐帶嚇的道:“方大少是誰?我記得老駱和你說過該怎么稱呼他?你是覺得小爺最近跟你好好說話了是嗎?他方從哲能鏟平了雄雞幫,我們就沒那本事?我記得你還欠我九百萬兩銀子?”
只是這幾句話竇霄已經額頭冒汗了,雖然他害怕張之極找他報仇,但沒想到最要命的還是這位世子殿下。
竇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忙道:“是方大便,方大便……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此一來我一家老小也是必死無疑啊,我死不足惜,只是還望殿下能保小人一家老小性命。”
朱由檢道:“你就不會偷偷的把他騙出來嗎?難道你還想遞了帖子上門去請他,非要請的人盡皆知驚天動地不行嗎?小爺向來也不會虧待為我做事的人,這次做的好了,你那剩下的債小爺就全部給你免了。只要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要說方從哲沒那么大能耐查到,即使查到你雄雞幫頭上,最多放棄了那塊地方,我會給你一個更大的機緣。”
朱由檢深諳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的套路,恫嚇完了自然要給點好處,反正那上千萬兩的銀子竇霄也拿不出來,欠的債也就是一堆數字,免了也就免了。
“既然殿下如此重用小人,我竇某豈能再不識抬舉,這事我一定辦妥了,只是不知道小公爺意下如何?”竇霄雖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應下,卻被他說道義薄云天,最后還不忘他和張之極的恩怨。
張之極在聽到朱由檢的話時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一時間激動的面色通紅,若是能除掉方世鴻,別說一個無關緊要的竇霄,就是要他的命都未嘗不可。
張之極看著竇霄說道:“好,我聽五哥的,只要你能把五哥吩咐的事情做好,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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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霄見張之極答應,便告辭道:“既如此小人就回去安排了。”
等竇霄走遠了后,朱由檢對張之極道:“神機營的東山靶場,正對著誓師臺的小山坡上有一棵小樹,樹上掛著紅綢,雄雞幫的那幾個幫兇已經埋在了那里,演武那天方世鴻也會被半埋在那里,你若想親手報仇,到時候就自薦去試炮,只要能打準了,你的仇就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