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極也不客氣,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焦圈,一邊塞進嘴里嚼著一邊繞著桌子念道:“輕眸淺靨素衣裳,春山聒碎小醋缸,搔首戲語可相忘。披酒消得春更長,西風不散蜀人殤,當時只道是尋常!”張之極念完看著朱由檢得意的道:“怎么樣?不比你作的差吧?在夢里水色直夸我作的好。”
朱由檢盯著張之極,雖然他表現的毫不在意,但依舊可以看出嘴角的一絲絲苦澀,振作容易,但許多事卻哪是一下說放就放得下的,人之一字,最難做到的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又包含了多少的不舍。
不過他也不會去點破,只是笑著評價道:“這首浣溪沙作的頗有情趣,現在我是信了你夢里作詞的說法,若是醒著,恐怕難為死你也作不出來。”
張之極不服氣的道:“五哥你又小看人了不是?等我有靈感了就醒著作一首給你看看。”
朱由檢道:“那我就等你的大作,這幾日你不去營中點卯也沒關系嗎?”
張之極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只是在勇叔賬下做個掛名的傳令校尉,又不是真的入了籍,跟勇叔告個假就出來了,又沒人真的會去管我。”
張之極說完,大喇喇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吃飯。
正吃著,張之極就見門房進來道:“殿下,竇霄到了。”
“讓他進來。”
張之極一愣,竇霄是雄雞幫的幫主他早就打聽清楚了,雄雞幫也算是水色被害的幫兇,他一時沒明白朱由檢叫竇霄前來的用意,難道是要讓自己親手宰了那些幫兇的幫主?張之極頗有些興奮的道:“五哥,這樣是不是太血腥,太暴力了一點?不過我喜歡,嘿嘿……”
朱由檢看張之極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岔了,連忙道:“你看著就知道了。”
張之極竇霄自然是認識的,他進門后一見張之極也在,心里頓時慌了,心想這不是要把自己悶殺了給他出氣吧?他也顧不上朱由檢,急忙向張之極解釋道:“張小公爺,此前的事都是誤會,是小人該死,沒有管教好下面的人,世子殿下已經教訓過小人了,那幾個為非作歹的家伙也都去給尊夫人陪葬了,還請小公爺饒恕小人。”
竇霄聽胡寶和劉一守說了朱由檢的事情,因此這次也改了口,他知道那位朱公子身份不一般,只是沒想到竟不一般到這種境界,他與張之極討饒也取了個巧,知道芙蓉沒有能入的了英國公的府門,這也是張之極的一個遺憾,所以開口稱了一句尊夫人,這倒讓張之極心里的恨意稍微輕了點。
不待張之極說話,朱由檢先開口道:“這事容后再說,子瑜你也先冷靜一下,既然方世鴻能帶著你雄雞幫的人去眠花宿柳,我想竇幫主自然說不上與方世鴻毫無瓜葛,即使子瑜找你報仇也說得過去,我這次派人叫你過來是有一事要你去做,此事若是做好了,這一頁就算揭過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了,不知竇幫主意下如何?”
“五哥……”張之極一聽要和竇霄就此揭過,他頓時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