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和駱養性將二十多輛馬車押送進了京城后,朱由檢讓駱養性去將馬車運回了北鎮府司衙門,他則是獨自騎著青霜馬往英國公府而去。
英國公府中,張之極在幾個婢女的看護下正拄著拐杖在園子里試著行走,朱由檢到來時,張之極正丟開了拐杖,雖然走起來仍是不太利索,但看上去已無大礙。
一見朱由檢到來,張之極臉上滿是興奮,想迎上去,但礙于腿腳不便,只能慢慢往前挪,朱由檢一見張之極的樣子笑著道:“你省著點吧,男人何苦為難自己。”
張之極權當做沒聽見,從以往的經驗來看與朱由檢耍嘴皮子最后吃虧的總是他自己,“五哥今日怎么有空來這里?”
朱由檢道:“來看看你兩日后的京營演武你能不能去。”,說完朱由檢也不客氣,徑直往園子中的石桌坐去。
雖是晚春,都近午了這石桌還是沁著一絲涼意,一旁的婢女拿了個干凈的茶碗給朱由檢倒上一碗香茗,朱由檢看著碗中騰起的團團白霧有些出神。
見朱由檢端著茶碗也不喝只是怔怔發呆,于是開口問道:“五哥怎么有雅興跑我這思考人生來了?”
朱由檢道:“都言萬丈紅塵三杯酒,千秋大業一壺茶。北方人愛喝酒,南方人才愛喝茶,我總覺得在這京中所見的都是喝茶的。”
張之極道:“京中自然還是愛喝酒的多,只是不在酒席上,誰家來個客人還能直接端一壺酒出來不成,待客當然還是用茶。”
朱由檢此來是有事情要說,卻因為一碗茶想的遠了,心里不禁覺得好笑,然后朝著張之極道:“我這思維確實有些奔放了,子瑜你站著干嘛?不要客氣,快坐。”
張之極苦笑的搖了搖頭,摸著自己的屁股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站著比較習慣。”
一看張之極的樣子朱由檢就了然了,看來屁股上的傷還沒好,朱由檢道:“我來是有事要與你說,前段時日京營之中有人勾結女真人大量私售京營火器,兩日后就是京營演武,子瑜還需將此事及早告知英國公,此時這批火器已經繳回放置在北鎮府司,數量之巨,令人心驚,因為現在還尚未拿到京營和女真人交易的具體數量,所以現在繳獲的是否為全部物資,我也不敢確定,這事捂怕是捂不住了,還是要讓國公早作準備為好。”
張之極一聽朱由檢的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思慮了片刻道:“竟真有此事?我此前也聽聞過一些京營中一些蠅營狗茍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些人竟膽大如斯,五哥可知京營中到底是何人吃里扒外?”
朱由檢道:“此事涉及頗廣,京營中我現在知道的是劉成、石富行二人,其他涉及此事的名冊我回去后讓人送來。”
“事關重大,既如此我就不陪五哥了,你先在這里喝茶,我先去將此事稟告我爹。”張之極說完招呼了幾個婢女給他拿過拐杖往張維賢書房而去。
朱由檢既已將事情說了,喝了碗茶就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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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