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敢說,張維賢卻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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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皇帝尚未駕崩,太子已經以九五至尊自居了,埋怨的是辛勞,但臉上的得意之色卻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
見張維賢不答話,朱常洛又開口問道:“國公此次前來可是有事?”
張維賢此時才抬起頭有些猶猶豫豫的道:“唉,殿下,老臣有罪啊。”
朱常洛見張維賢的樣子,心下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開口問道:“國公這是何意?在本宮這里國公說話還需要吞吞吐吐的嗎?”
張維賢搖了搖頭道:“老臣有負殿下所望,一時不察,竟讓小人鉆了空子,這京營司庫的火器,快被一些蠹蟲給掏空了?”
聽了張維賢的話朱常洛也是面色一變,連忙上前拉住張維賢的胳膊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火器乃是國之重器,如今遼東戰事焦灼,若是沒了火器我大明怕是要失了依仗,此事可不是兒戲,國公速速道來。”
張維賢偷眼瞧了一下朱常洛,心想火候差不多了便道:“殿下莫急,雖說老臣愚魯,但總算沒有壞了京營的根基,京營的那些蠹蟲勾結女真人私售火器,數量之巨讓人心驚,好在這些火器已經奪回,包括那些建州女真的細作也已拘押,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老臣特來向殿下稟告,雖說亡羊補牢,但老臣仍是心中惶恐,特此請罪。”
朱常洛經歷幾十年的起伏,此時仍是不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聽聞火器已經已經奪回才稍安了心思,他松開張維賢的手臂道:“此時國公雖有御下不嚴之過,但勝在能夠及時挽回止損,也算不上什么事,國公切莫多想,京營之事還要依仗國公。”
張維賢皺著眉頭道:“殿下,此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就算殿下想大事化小恐怕有人也會不同意。”
“國公的意思是?”
張維賢道:“之所以老臣今日能來與殿下訴說,不過是因為對有些人來說時機未到,兩日后的京營演武,就是那些人與老臣、與太子發難之時。老臣已非當年之西北狂獅,再統領京營已力有不逮,若出了此事殿下仍力保老臣,恐會引發朝中許多人的不滿,殿下若趁此機會革了老臣,不僅可以免了攻訐之危,還能博得鐵面無私的美名。”
朱常洛急忙道:“萬萬不可,國公乃鎮國之柱石,京營不可一日無國公。”
張維賢垂首道:“殿下過譽了,既上不了戰場,老臣于京營來說已是可有可無,我大明的善戰之將多如過江之鯽,又怎會缺了老臣這么一人?而且老臣正好也可借此機會將京營的人馬全部召回,如此便可消除一處隱患,殿下可將此事全部推到老臣身上,如此一來,既可革除京營占役、空額之弊病,又無礙殿下聲望,到時殿下將老臣革職,正遂了這些人的心思,更可為殿下拉攏人脈。”
朱常洛聽了張維賢的話頗為意動,只是這京營的兵馬乃是保障,離了張維賢又不知何人足以信任,因此一時拿不定主意。朱常洛在張維賢面前來回的踱著步,心里猶豫不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