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沒了兵器,坐在馬上的張之極只有等死的份,但他并沒有引頸就戮、壯烈犧牲的想法,只見他借著立馬之勢雙腳在馬背上一蹬,身體飛快的朝著右邊的一人撲了過去。
馬上那人本就與張之極靠的極近,此時毫無防備被張之極撲來,他連揮刀招架的空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被張之極撲下了馬。
被張之極撲下了馬的女真人腦袋狠狠的磕在了青石板上,方一落地便磕暈了過去,那女真人在下,張之極在上,身下有了肉墊的緩沖,張之極倒是沒受什么傷,眼見身下這人沒了動靜,張之極伸手一把奪過那人手里的刀,不管他是死是活便一刀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了結了他的性命。
張之極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親手抹脖子,很是沒有經驗,被那人脖子里噴出的血澆了個滿頭滿臉。
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后提刀再次站在了張維賢的身前。
張之極用他那受傷的右手再次舉起刀朝著幾人再次怒吼一聲:“再來。”
女真人余下的三人見那滿臉是血,狀若瘋虎的張之極,心里竟有些膽寒,這人的氣勢比起建州最勇猛的武士也絲毫不弱。
果賴雖然心里也又一絲絲寒意,但他卻仍記著與方從哲的交易,朝著另外的馬上二人輕喝一聲“上”,然后身先士卒朝著張之極攻去。
此時張之極沒了馬上之利,再加上旁邊還有二人不時的騷擾,果賴竟和張之極打了個勢均力敵。
此時張之極不在馬上,面前又有果賴阻攔,馬上二人頓時就沒了攻擊的空間,這二人只能翻身下馬,朝著張之極攻去。
張之極與果賴一對一也不過是堪堪有那么一點點的優勢,再加入一人他落入劣勢左支右絀,而那兩人全部加入,張之極的境地變的極其危險起來,許多時候他只能堪堪避過要害,用身體其他部分去擋刀。
不一會張之極身上便連中了五刀,除了疼痛外,長時間的戰斗讓他也有些力竭,加上傷口不斷流血,失血過多讓他腦子里感到陣陣眩暈,此時的他純粹就是咬著牙用最后的一點力氣在堅持。
此時距朱純臣離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按張之極推算,朱純臣以這個時間就算跑兩趟成國公府搬救兵都都夠了。
但這時朱純臣還沒帶人來那就只有一種情況,那混蛋逃出去后把他們父子二人給忘了。
張之極一邊奮力抵抗一邊想著朱純臣臨走時候說的那句“賢侄放心,搬救兵的事就交給我吧。”的話,這讓他心里離奇的憤怒,既然沒有援兵,張之極心下明白自己已經必死無疑,芙蓉已死,老爹已死,而很快自己也要死在這幾人刀下。
與其這樣慢慢被面前這三人耗盡力氣而死,倒不如臨死前拉上一個墊背的,張之極舉刀其中一人砍來的一刀,仰面朝天大罵一聲:“朱純臣我X你大爺。”,罵完他竟是不避,面對著其中一人砍來的一刀贏了上去,而他的刀也朝著那人砍了過去。
這人正是鑲藍旗的副都統果賴,自己不過是因為與方從哲的交易才來殺人的,可沒想過要死在大明的地界上,何況自己是鑲藍旗旗主的兒子,前程一片大好,哪能與眼前這人一命換一命。
于是果賴退縮了。
張之極見面前這人退縮,也不追擊,立刻變砍為削,朝著旁邊一人的腰上橫刀削去。
那人沒想到張之極會有這么拼命的一招,一個不注意便在肚子上開了個口子,張之極也不管背后另一人砍來的那一刀,在手里的刀削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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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腹上的時候,身體向前一壓,整個刀面就從那人肚子上橫切了進去,然后“刷”的一聲將刀抽了出來。
張之極此時背上也再次被開了個大口子。
那個被切開的肚子的刺客丟開手里的刀,拼命的想用手將從肚子里流出來的東西堵住,但刀口太大卻堵了一邊堵不住另一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肚子里的東西混著血往外流,然后茫然的看著同來的另外兩人,想開口求助,但此時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緊接著那人眼皮一翻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