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燈檐廊里的眾人,都紛紛走了出去,也加入到廣場上與舞獅隊互動的人群中,只剩下不喜歡擁擠的朱由檢和徐茗兒,以及留在朱由檢身邊護衛的高勝、高寒以及余大川。
舞獅隊的一大二小三個獅子,以及舞繡球的薩滿巫師都被圍觀的人群擠在那里。
除了果賴和他那名手下被騷擾的有些厭煩,其他人每年都要經歷一次這種陣仗,都早已習慣,并且樂在其中,與民同樂,也是舞獅的樂趣所在。
本想借著舞獅隊遮掩相貌好借機完成任務的果賴二人,此時別說去做任務了,就連想挪開個地方都有些困難。
兩個女真人擠了半天好不容易湊在了一起,果賴對著那手下低聲道:“要想個辦法脫身才行,朱由檢就在那里的花燈下面,此時再不動手以后怕是沒機會了。”
另外一人聞言心里卻是一陣氣苦,他是深受圍觀人群的迫害,早就想脫離這獅隊了,此時他身上披的獅子,毛都被圍觀的人薅掉了不少。
二人正說著話,這小獅子就感覺又有人伸手摸了,他便用上了之前對付那孩童的方法,猛地回頭,獅口大張,嘴里發出兇狠的聲音。
那想摸摸獅子的人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往后讓了讓。
這女真人一見此方法不僅對孩童有效,對大人也有效,于是他便操控著獅頭朝著周圍一番恫嚇,頓時他的周圍空出一小片地方出來。
起初這一招還頗有些效果,只是連番如此,便有了些黔驢技窮的味道,那些被他恫嚇過的百姓反而摸的更歡樂了。
果賴見不能再如此耽擱下去,此時二人身上只有那小獅子的背后有一桿火銃,但如此境況下也是沒法使用,只見他揮舞著繡球,好似準備表演戲獅一般,如此一來,周圍的看客頓時給他讓出一片空間。
那小獅子見果賴的動作很快便意會到了,他也隨著果賴的繡球舞動起來。
果賴一邊揮舞著繡球一邊往一處賣香燭的店鋪方向挪動,他們此前備下的火藥便是給了那店家一些銀兩寄存在了那里。二人慢慢朝著那店鋪而去,逐漸離得廣場中心遠了,周圍的人群也沒有之前那么擁擠,若是遇上不通情理攔在前進路上的,果賴手上便用上些巧勁將攔路之人推開。
不多時,二人便到了那處店鋪,店鋪的掌柜一見舞繡球的薩滿巫師和小獅子來到他店鋪也是一陣興奮,這酬神的表演到了哪里,哪里的人便總覺得可以沾上些福氣。
果賴見那掌柜的樣子怕再引來人群,連忙摘下了薩滿面具,道:“掌柜的是我,我來取之前放在這里的燈籠。”
那掌柜的一見果賴摘下面具,才明白人家是取東西來了,他回轉了身從店里取出果賴寄存的燈籠遞過去道:“原來客官是舞獅的大家,小老兒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客官這燈籠也是用作酬神之用的嗎?難怪提起來如此沉重。”
那大燈籠里藏了五十斤的火藥,可不是很沉重嗎?只是果賴卻不會告訴他,只是應付道:“正是酬神用的,我們還有事,便不多打擾了。”
說完,二人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