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隨從接著道:“屬下去與世子傳話,世子說……說……”
“說什么?”
“世子說他重傷在身不便下床出門,那些看守方府大門的人不見他本人是不會撤的。”
朱常洛一拍桌子怒道:“荒謬,難道他竟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了嗎?你再去,只要他沒死,就算抬也要把他抬來見本宮。”
那人應了一聲“是”,然后轉身便走。
待那隨從離開后,朱常洛嘆了口氣對著堂上眾位大臣道:“各位都回去吧,本宮乏了,未定之事明日再議。”
眾人朝著朱常洛行禮告退。
待所有人離開后,朱常洛坐在桌案后面,面色陰晴不定,他坐在那里思慮良久,此時他雖已監國多日,但威望與當今皇上不可同日而語,不僅首輔敢借口違逆于他,連朝臣也是虛與委蛇。
朱常洛自是想做出一番功績,但有那些欺他根基不穩的朝臣對他陽奉陰違,如此下去還如何能夠成事,若不殺雞儆猴,恐怕這些大臣還覺得他是以前那個與福王爭位,還要靠他們扶持的弱勢皇子,即使以后登了皇位,也要看他們臉色。
就在朱常洛一人苦苦思慮之時,他的那名隨從領著兩人抬了步攆來到了朱府,那隨從命兩人在房外候著,自己獨自進了朱由檢的房內。
朱由檢此時仍舊重傷在床,見來人還是之前請他撤去方府門前看守的那人,便道:“此事不用再說了,本公子說過,只要本公子一日不出府門,方府外的看守一日不撤,若要讓我撤去看守,要么是我出了府門,要么就是小爺死了。”
朱由檢之所以發怒,是因為太子朱常洛作為父親,聽聞自己的親生兒子在爆炸中身受重傷,不說親自關懷看望了,幾日來就是連派個人慰問傷情都不曾有過,本來那人第一次來時說是太子派來的,朱由檢本以為是來詢問傷勢的,那人卻不僅連他的傷勢如何問都不問,反而是傳太子話讓他命人撤去方府門前的看守,這一下便觸怒了朱由檢,他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絕了,任那人無論如何勸說都是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