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然后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那書生,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那書生見朱由檢的樣子,不由的有些疑惑,方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副震驚的表情。不過朱由檢再問,那書生便再次認真的回道:“在下宜興盧建斗。”
朱由檢伸手指著那叫盧建斗的書生道:“你莫非就是常州宜興盧象升。”
那書生見面前這個自稱朱五的公子竟知道他的名字,也有些意外的道:“在下報的不過是表字,朱公子怎知在下本名?”
朱由檢不知該如何解釋,又開始胡扯道:“哦,在下曾聽人說過盧兄的名字,那人稱常州宜興有盧象升字建斗,還說天下才有一石,建斗獨占八斗。”
盧象升看著朱由檢那閃爍的眼神,雖然這人是在夸他,但他卻并未信以為真,雖然這位朱五公子知道他的名字,可是那句什么“天下才有一石,建斗獨占八斗”的話他卻絲毫不信,莫說天下了,就是在常州他的名字都不為人所知。
盧象升質疑道:“朱公子這話不知是何人所說,據盧某所知,這話原句應是‘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占八斗’吧?這話乃是謝靈運謝公稱贊曹子建的話。”
朱由檢也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想起來就隨口用了,不成想竟被人現場抓了包,他只好訕訕地笑道:“都一樣,都一樣,那人也不過是引用了謝公之言用在建斗身上,今觀建斗風范,這話倒也不過,朱某便等盧兄他日金榜題名,再行恭賀。盧兄來日到了京城,可到城北興寧胡同朱府一敘,朱某定當與盧兄把酒言歡。”
盧象升直被朱由檢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連連拱手作揖道:“不敢不敢,他日去了京城,定當上門叨擾。”
朱由檢笑著道:“那盧兄便去解惑吧,我們京城再會。”
盧象升再次拱手,不再多言,轉身進了大慈閣的閣樓。
一旁看著朱由檢在那里表演的張之極疑惑的道:“五哥,這盧象升是什么人?我怎么沒聽說過?我還第一次見五哥對人如此客氣呢?難道堂堂的京城五閻王出了京城改吃素了?”
一聽張之極的話,朱由檢不由臉色一黑,道:“京城五閻王?這是誰封的?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張之極連忙捂住了嘴,朱由檢這“京城五閻王”的名頭還從沒人在他面前提起過,見了他都是心照不宣的閉口不提,這一次也不過是見朱由檢竟然對一個普通書生如此客氣才一時說漏了嘴。
駱思恭道:“我就說嘛,不過是一個名號而已,你們一個個的還不敢在五哥面前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是喜歡這名頭,只是就偏偏沒人這么叫我,‘京城五閻王’,多威風。”
朱由檢不免的疑惑道:“我有這么霸道嗎?至少比那方世鴻善良多了吧?就是方世鴻也沒有人這么叫他。”
張之極不屑的道:“方世鴻哪能跟你比,他不過就是個吃喝嫖賭,不學無術的紈绔,除了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他還會做些什么?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用火藥圍堵堂堂首輔的府門。”
朱由檢笑著道:“那首輔的府門就是他自己家,他又不是個傻子,當然不會去拿火藥去圍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