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胡寶二人聞言起身朝門外而去,高寒才走了兩步便被原本跪在地上討饒的客棧掌柜一把抱住了大腿,接著就聽那掌柜扯著嗓子朝后廚方向喊道:“小公爺,您老人家可要為小人做主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就指望著這客棧過活。”
高寒被那掌柜的抱住,他若想掙脫倒是不難,只是想來自家公子也不是真的想拆了這客棧,于是他回頭看了看朱由檢。
朱由檢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朝著高寒笑了笑,然后便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后廚傳來。
朱由檢朝后廚方向看去,就見那衍圣公府的少爺孔胤植正從客棧的后廚邁出,然后看著朱由檢道:“原來朱公子也在這里,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我們的緣分當真是不淺。”
朱由檢看著那副嘴臉,手段都被人揭穿了還能如此厚顏無恥的裝作若無其事,朱由檢怎會去理他,他只是沒想明白那跟蹤他們的車馬一直在他們后面,怎么這孔胤植就跑到后廚去了,難道這客棧的后廚還有后門?就算有后門,孔胤植能每次都趕在他們之前將客棧訂下,也可看出這人手段不俗。
孔胤植見朱由檢不說話,也不以為意,他慢悠悠的來到朱由檢身旁的那張桌子邊坐下道:“實在抱歉,今日府中來了許多重要的客人,曲阜城里的所有客棧和食肆都被我府中人包下了,給各位帶來不便之處,還請諸位包涵一二。”
人家用的是陽謀,朱由檢也是沒什么辦法,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孔胤植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索性朱由檢也不與他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孔少爺如此針對在下一行如此行事到底是為何?我等還有事在身不想與孔少爺玩這些圍追堵截的游戲,孔少爺若是有什么吩咐還請直說了吧。”
孔胤植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驚訝的道:“朱公子這是說的哪里話?在下仰慕朱公子還來不及又怎會針對朱公子行事?這一切說來也真是巧合罷了,若不是剛好府里來了貴客,懋甲也不會為此而耽誤朱公子住店用餐。此番誤會既已釀成,懋甲也不愿多加解釋,只能用行動向朱公子表明在下的心意,懋甲冒昧的再次邀請諸位到府中作客,既可消了此番誤會,又可解了諸位當務之急,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朱由檢努力不去看孔胤植那一副假惺惺的嘴臉,生怕把隔夜的飯都惡心的吐出來,他再次拒絕道:“謝孔少爺好意,只是我已與孔少爺表明心意,我們只是路過曲阜,明日便會離開,閣下何必強人所難?”
那孔胤植見這人如此不識好歹,臉上也不再偽裝,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冷笑一聲道:“強人所難?天下多少人想入我衍圣公府而不得,今日我誠邀你們前往卻成了強人所難?既如此,那懋甲便不打擾諸位了,只是這吃住的問題各位便想辦法解決吧,還恕懋甲無能為力,告辭。”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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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檢看著準備起身的孔胤植道:“我等無意入衍圣公府,既然曲阜的客棧食肆都被孔少爺包了,如此我們離開曲阜便是。”
孔胤植聞言哈哈大笑道:“在山東敢如此不給我衍圣公府面子的你算是第一個,你以為離開曲阜就行了嗎?只要本公子愿意,你們就算出了曲阜,這一路我也一樣可以讓你們食住無落,也不知你們在不吃不住的情況下能不能撐到出了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