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胤植這話就算是已經撕破了臉皮,朱由檢倒并不如何把他威脅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他很好奇這孔胤植到底為何如此大費周章的非要讓他們去衍圣公府,衍圣公府也不是什么土匪窩,就算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來這孔胤植又不是當代衍圣公,諒他也不敢在衍圣公府里做出什么讓天下讀書人不恥的事情來。
朱由檢似乎放軟了口氣問道:“我們與孔少爺不過初遇,難道只是因為我們的馬車占了孔少爺布棚施粥的地方,孔少爺便要與我們如此為難嗎?何況我們已經將那處地方讓出了,若說只是因為朱某訓斥了貴府下人幾句,也不至于讓孔少爺如此大動干戈吧?衍圣公府我們無意前往,若是孔少爺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便直接說了吧,氣氛已然如此尷尬,再遮遮掩掩就沒什么意思了。”
原本要離開的孔胤植聞言便止住了身子,他轉過身看著說話的朱由檢,然后拍了拍手大笑道:“朱公子果然是聰明人,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朱公子當屬俊杰中的才俊。”
孔胤植諷刺了朱由檢兩句,卻也沒說到底要干嘛,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朱由檢面前,然后指著朱由檢身后的錦繡道:“這位姑娘看樣子應該是朱公子的侍妾吧?”
只是聽了這一句,朱由檢已經明白這孔胤植要干什么了,只是他沒想明白的是在城外錦繡并未下過馬車,這孔胤植是如何見到錦繡的。
朱由檢陰沉著臉道:“閣下這是何意?”,此時若不是朱由檢不想把事情鬧大,一直咬緊了牙關忍著,他那攥緊的拳頭早就落在孔胤植的身上了。
孔胤植好似沒看到朱由檢的表情一般,道:“諸位既不愿意去府上做客也就罷了,只是如此佳人怎么住在這種破落的地方?若是懋甲讓佳人流落至此當真是一種罪過,朱公子只要讓這位姑娘到衍圣公府住上一晚,我孔懋甲保朱公子一行好吃好住的離開兗州,絕不會有任何人敢在為難朱公子。”
在朱由檢身旁的錦繡看著那孔胤植的神情,哪還有半分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一副垂涎欲滴的嘴臉,此時怕是連青樓里最急不可耐的嫖客也不過就是這樣,只差看著她口水還沒有流下來了。
錦繡不由的攥緊了朱由檢的袍袖,往他的身后又躲了一些,極力想避開孔胤植的目光。
一旁的駱養性看熱鬧不嫌事大,反倒在那里幸災樂禍的道:“唉,都說女人是紅顏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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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然沒錯,五哥,我不知這事你怎么看,反正換了我我忍不了。”
張之極這話一出,錦繡反倒不那么緊張了,她朝著張之極“呸”了一聲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朱由檢原本伸手拍著錦繡攥住他袍袖的手,想出聲寬慰她的,一聽這地圖炮的話,朱由檢頓時無奈的道:“秀兒啊,你這話是把本公子也捎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