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柜的搖了搖頭道:“客官有所不知,當代衍圣公已年近八旬,就是想管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而且那位小公爺實際并非老公爺的親生子嗣,老公爺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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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無子,這位小公爺乃是入繼大宗,所以小公爺之事,老公爺很少過問,何況小公爺在衍圣公府行事素來低調謙遜,名聲可是很好,在外所行之事那老公爺怕是連知都不知道。”
盧象升不忿的道:“如此之人若是承襲了衍圣公爵位,豈不是要讓天下人詬病?實在是有損圣人之名,不堪,不堪之極。”
朱由檢拍了拍盧象升的肩膀安撫道:“建斗不必如此,圣人已傳承千年,后人如何總是不確定的,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若是我不知此人行事也就罷了,今日既然碰上了,那孔胤植還能不能襲爵,就看天意了。”
那掌柜的只以為這些人最多就是個錦衣衛的身份,想來也是萬萬得罪不起衍圣公府的,因此也沒聽出朱由檢話里的意思,他勸道:“幾位還是快些用過飯食趕緊躲難去吧,若是收拾的快,未被那小公爺當場看到我給各位準備飯食,興許小人還能躲過一劫。”
盧象升因為一時胸中不暢,竟把身邊這位爺給忘了,只是衍圣公的封爵之事乃是圣上定的,雖然這位爺也是身份不凡,卻不見得能影響圣上決斷,但能不能影響孔胤植襲爵是一回事,若說因為惹了孔胤植便折在曲阜,那就成了大笑話了,因此他也全然不把客棧掌柜的話當做一回事。
盧象升朝著那客棧掌柜的道:“謝過掌柜的提醒,無礙的,那小公爺不能把我們怎么樣,我們盡量快些吃盡量不牽連掌柜的就是。”
朱由檢見盧象升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大有想代表天下讀書人到衍圣公府譴責孔胤植的意思,他道:“不去想了,趕緊趁熱吃飯吧,都幾頓沒好好吃過一頓熱乎飯菜了。”
盧象升聞言也不再去想,就算想也無用,若當真去衍圣公府譴責孔胤植,恐怕還沒入府門就被當成瘋子打出來了。
飯菜算不得豐盛,但卻比前幾日吃的不知道強了多少,一群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就在眾人吃的歡快之時,就聽客棧門外一陣紛亂嘈雜的聲音,聽著像是孔胤植帶人找茬來了。
很快,眾人正低著頭吃飯,就感覺客棧大門的光線一暗,然后就聽孔胤植囂張的聲音道:“你們倒是很有膽色,在曲阜得罪了本公子還不趕緊逃命。”
說完,孔胤植看著眾人面前桌上的飯食,不由得回頭朝著客棧柜臺里面的掌柜狠狠瞪了一眼,那掌柜原本正在朝孔胤植那邊張望,想看看這位小公爺會如何處置這些人,結果就看到了小公爺不善的目光,他慌張的連忙低下頭再也不敢朝外望去,手底下的算盤竟這一嚇也被他完全撥亂了,連賬本也不知道胡亂翻到了哪一頁,若是平日里這客棧掌柜的必定懊惱不已,只是這一刻他已無心顧及賬本賬目了。
幾人都是聽到孔胤植的話了,除了錦繡緊張的抬頭看了一眼孔胤植外,其他人卻全然沒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甚至連那三個趕車的車夫和胡二寶、紀綱也是一樣,依舊自顧的低著頭吃飯。
紀綱在離開濟南府的時候胡二寶便把一行人的身份說與他聽了,初時還把他嚇了一跳,想著當街就給朱由檢磕頭,只是被胡二寶拉住了。
方知道幾人身份時紀綱還有些拘束,連吃飯都不敢與眾人同桌,還是胡二寶勸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