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孔胤植更了新衣出來,一名手下提醒他道:“少爺,那群得罪少爺的人自出城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時辰了,我們是不是……”
孔胤植一聽這人提醒,提著衣袍下擺便往外跑,邊跑邊罵道:“都三個時辰了才想起來說,你們早干什么去了?”
只是才跑出了門,孔胤植便停了腳步,因為他靴襪都還沒來得及穿,屋內地面光滑如鏡,踩在上面只覺冰涼透心,可一跨過門檻,那地面上的渣子就刺的腳底生疼。
孔胤植轉身又回了房內,道:“他們出城三個時辰本公子有什么好急的?不是派人跟著了嗎?只要知道人在哪里還怕他們能逃出山東不成?再派人去藤縣攔著,這些人南下定會經過藤縣,讓人在藤縣設下埋伏將他們捉了給本公子送到曲阜來,哼哼,讓本公子吃了這么些苦頭就想跑?簡直是癡心妄想。”
房內那名下人連忙附和道:“是是是,少爺說的極是,您老在府里候著只需等小人將他們捉回來懲治便是。”
只聽孔胤植“哎呦”一聲,腳底下又被沾著的石屑刺痛了一下,他頓時惱怒的朝著那名手下頭上拍了一巴掌道:“是什么是,下次這種事無論需不需要本公子出馬,你們都要提前告訴本公子,居然過了三個時辰才想起來提醒,下次再犯這種錯誤,本少爺把你們浸在童子尿里三個時辰。”,一說到童子尿,孔胤植不由的砸吧了幾下嘴,頗有些回味的樣子。
那名手下哪敢再頂嘴,只是不住的點頭道:“小人知道了,少爺,小人先伺候您穿了靴子,然后便去藤縣捉人去了。”,嘴上這樣說,這手下心里卻在腹誹,就您老之前那副慘樣誰敢擾了您服用童子尿的雅興。
孔胤植不耐煩的朝那手下揮手道:“滾滾滾,快去把人給本公子捉來,穿靴子的事情自有婢女來伺候。”
那手下聞言連忙應了聲“是”,然后行禮快速退出了孔胤植的房間。
……
朱由檢一行人自離開曲阜后,沿著官道一路大搖大擺的南行,連趕車的車夫都在慢悠悠的朝前晃悠,顯得并不是很急切的樣子。明明后面有人跟著,他們卻佯裝不知,而且表現的一副并不急切逃跑的樣子。
從曲阜至鄒縣,馬車快些行走的話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趕到,而朱由檢一行卻足足走了近兩個時辰,他們過鄒縣而不停留,繼續朝南一路離開鄒縣。
離開鄒縣十多里路,后面追蹤的衍圣公府之人也覺得奇怪,其中一人騎在馬上向另外幾人不解的問道:“這些人真的不打算快些逃命了嗎?”
另一人道:“莫非是這些人背景真的強大到連衍圣公府都不怕了?”
“就是王府的世子在山東敢得罪我們少爺都要吃虧,我就不信這些人身份能比世子還要尊貴?恐怕是京里哪位大人府上不知高低深淺的公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吧。”
“你們說這些人會不會耍些什么陰謀詭計?”
“他們還能有什么陰謀詭計?估計是怕跑的太急遭人疑心解藥有假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出城后就逃,恐怕連鄒縣都到不了就會被少爺派人捉了,說起這事,怎么過了這么久了還不見少爺派人前來?”
“興許是因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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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耽擱了吧,我們只需安心盯著就是。”
這時突然聽到旁邊一人疑惑的道:“哎,你們有沒有留意到前面那些人領頭的兩匹馬好像少了一匹?”